潘樂陽插了一句:“老大以前不這樣的啊,整天笑呵呵的,跟誰都能聊兩句?,F(xiàn)在倒好,跟個老和尚似的,整天悶在書房里念經(jīng),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啥附身了!”
李詠梅瞪了他一眼,“別胡說八道!”
可她心里卻一沉,潘樂陽這話雖糙,卻戳中了她藏著的擔(dān)憂。獨孤行這模樣,確實跟以前判若兩人,像變了個人。她攥緊拳頭,手心有點潮,低聲說:“他……他總得有個理由吧?”
章文成搖搖頭,端起茶碗抿了一口,慢條斯理地說:“理由?興許是他自己想清靜?!?
李詠梅沒吭聲,手指在棋盤邊上敲了敲,眼神飄向書房的方向。書房和學(xué)堂之間有段距離,像堵墻隔開了她跟獨孤行。她咬了咬牙,心里一橫,想撐起身體,可手剛動,又軟了下去。她嘆了口氣,低聲說:“算了,他不讓我去,我就不去。萬一他真有啥大事呢?”
潘樂陽嘿了一聲,急得直拍大腿,“大姐頭,你這也太慣著他了吧!老大要是真有啥大事,咋不跟你說?你是他媳婦兒,又不是外人!”
“誰是他媳婦兒!”李詠梅臉一紅,猛地拍了下桌子,棋子跳了幾顆,聲音硬得跟敲石頭,“別亂說話!”可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,手不自覺攥緊了衣角。
章文成瞧她這模樣,立馬皺起眉頭,對潘樂陽呵斥道:“不要亂開這種玩笑!”
潘樂陽委屈地撓了撓頭,辯解道:“可是我看見大姐頭她半夜鉆進......”
潘樂陽話還未說完,李詠梅的臉就漲得通紅,她一把將潘樂陽拽了過來,雙指迅速地在他的身上點了幾下,封住了他的穴位,讓他動彈不得。隨后,她雙手撐地,整個人“嗖”地騎到他身上,雙拳像狂風(fēng)掃落葉,照著他臉一頓砸。
“讓你偷看!”李詠梅一邊吼一邊揍,拳頭“砰砰”砸得潘樂陽臉都歪了。
“別打啦!別打啦!”潘樂陽疼得嗷嗷叫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,“我再也不偷看了!我再也不敢了!”他喊得跟殺豬似的,滿臉求饒。
李詠梅冷哼一聲,見他服軟,才停手,瞪著他警告:“再敢順著那劍孔偷看,我擰掉你腦袋!”說完,她手指一松,解了他的穴道。
潘樂陽這會兒滿臉腫包,像頂著一腦袋紅棗,哭喪著臉揉著臉頰“大姐頭,這不能怪我?。∧銈z晚上太吵了,尤其是你,笑得……”他聲音越說越小,眼瞅著李詠梅拳頭又抬起來,嚇得一哆嗦,趕緊縮脖子:“我錯了!我閉嘴!”
然而,李詠梅依舊揮著拳頭,作勢要砸,潘樂陽抱頭鼠竄,嘴里喊著:“饒命!”
李詠梅瞪了他一眼,手放下來,臉還是紅得跟火燒,嘀咕:“下次再胡說,揍得你滿地找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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