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石飛濺,洞里亂成一團(tuán)。
獨(dú)孤行趁機(jī)沖過去,想撿回魁木劍。可寧熙眼疾手快,一腳踩住劍身,低聲道:“別動!這事跟你沒完!”她雖怕四腳蛇,可也不想放過這少年。
白紓月見狀,強(qiáng)撐著站直,低喝一聲,手掌拍地,寒霜順著地面蔓延,直奔寧熙腳下。
寧熙忙跳開,銅鈴再搖,梵音炸響,白紓月被震得又摔回去,嘴角滲出血絲。她喘著氣罵道:“你這女人,真不要臉!”
空凈被四腳蛇逼得連退幾步,金鐘舞得虎虎生風(fēng),可那chusheng爪子太快,幾次都差點(diǎn)抓到他臉。他咬牙道:“這地龍護(hù)主護(hù)得緊,看來只能先收拾這小子!”他猛地一轉(zhuǎn)身,金鐘砸向獨(dú)孤行,想把他逼開。
獨(dú)孤行腳下一蹬,險(xiǎn)險(xiǎn)躲開,金鐘砸在地上,震得洞頂?shù)粝聨讐K石頭。他喘著粗氣,怒道:“老禿驢,你非要跟我過不去?”他轉(zhuǎn)頭喊:“小四,給我干他!”
四腳蛇聽了這話,尾巴一甩,又撲向空凈,爪子帶起一陣腥風(fēng)。
寧熙趁亂退到洞口,眼下這局面,她只能指望空凈能擺平。
洞里殺氣彌漫,獨(dú)孤行撿回魁木劍,劍尖指向空凈,咬牙道:“老禿驢,放了她妹妹,不然今天誰都別想好過!”他雖只有二境,可那股狠勁出來,連空凈都皺了下眉。
白紓月靠著洞壁,喘著氣瞧著這一幕,眼里閃過一絲暖意。她低聲道:“主人,你還真夠義氣。”
可她心里也清楚,這場亂戰(zhàn),勝算依舊不定。空凈七境修為,四腳蛇雖強(qiáng),可未必能壓住他。她咬緊牙,暗想:看來得先擒住那女武夫!
于是,白紓月雙掌一搓,寒氣在她掌心攢成一團(tuán)。她盯著寧熙,眼中怒火燒得旺盛,低喝一聲,身子猛地彈起,寒氣在她掌中翻滾,直奔寧熙沖去,空氣里都帶上了絲絲白氣。
寧熙眼皮一跳,腳下還沒站穩(wěn),見那白霜撲面而來,忙抓起手里的銅鈴,狠狠一搖。鈴聲脆得像碎冰砸地,梵音炸開,化作一圈圈無形的波紋,迎頭撞上那團(tuán)寒氣。兩股力道在半空硬碰,寒霜被震得散開些許,可白紓月掌力不減,帶著一股不死不休的勁頭,直直拍向?qū)幬跣乜凇?
獨(dú)孤行想沖過去幫忙,可剛邁出一步,空凈和尚橫身擋在前頭,袈裟一抖,金鐘飛旋著砸來,鐘聲沉悶,震得他耳根子發(fā)麻。他咬牙一閃,魁木劍斜挑,想磕開那鐘,可金鐘勢沉如山,壓得他手腕一麻,差點(diǎn)沒握住劍
空凈沉聲喝道:“寧施主,用鈴鐺收拾那白蛇!我來拖住這小子和那chusheng!”他一手捏著佛珠,甩出一串金光,珠子在空中飛舞,像繩索般纏向獨(dú)孤行,另一手操控金鐘,狠狠砸向四腳蛇。
四腳蛇低吼一聲,尾巴甩得像鞭子抽風(fēng),金鐘被它一擊磕歪,擦著洞壁撞出火星子,可空凈手腕一轉(zhuǎn),鐘身又調(diào)頭砸回,硬是跟那chusheng纏斗起來。
獨(dú)孤行被佛珠逼得左躲右閃,心里暗罵,這老禿驢七境修為,氣力深厚得嚇人,珠子飛來飛去,帶著股真氣,像活物一樣鎖他的動作。他不敢硬接,六境修氣士能輕松震碎石頭,七境的更不是他這二境身子骨能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