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紓月見青紓被震飛,怒意更盛,想要過去幫忙。誰料裴松忽從袖中甩出一道鎖妖符,符紙破空,金光迸裂,化作一條烏鐵鎖鏈,纏向白紓月。
白紓月猝不及防,右足踝被鐵鏈扣住,行動一滯。
白紓月一驚,低喝:“你怎會符箓之術(shù)?”
劍修中擅長符箓的,鳳毛麟角,裴松這手,著實出乎白紓月的意料。
裴松嘴角微挑,眼中盡是戲謔,“小蛇妖,我手段還多著呢?!彼娝易惚豢`,心知勝券在握,提劍欺身而上,想要拿下白紓月。
白紓月心急如焚,靈氣運轉(zhuǎn),欲震碎鐵鏈逃跑,但卻感覺到體內(nèi)氣息一滯,似被無形之手掐住了氣脈。但她并未慌亂,深吸一口氣,素手緊握鐵鏈,指尖寒霜驟凝,她這是想將鎖鏈凍成脆冰,再一震碎之。
鏈面覆上薄霜,咔咔作響,眼看便要斷裂。
裴松豈容她如愿?腳下一踏,劍鋒更快。白紓月當(dāng)機立斷,貝齒咬破手腕,鮮血滴落,玉手一揮,血珠在寒氣中凝成晶瑩利刃,盡數(shù)射向裴松。
裴松眼見鐵鏈快斷了,他冷哼一聲,手腕再抖,三道鎖妖符飛出,金光閃爍,化作鐵鏈,分纏她雙手與左足。白紓月防不勝防,四肢盡被縛住,身子懸空,動彈不得。
這幾道符箓,價值不菲,裴松可是下了血本,花了兩枚小暑幣買來的。
另一邊,青紓見姐姐被擒,頓時急了,想要沖來相救。
然而白紓月卻急喝道:“快走!去找獨小子!”青紓一怔,咬唇猶豫了片刻,隨即化青霧遁地而去。
段鐵舟追出數(shù)步,刀鋒劃空,卻未再追。他皺眉收刀,立在原地,神情復(fù)雜。他心底隱隱不安,總覺這姐妹背后或有大人物撐腰。
其實段鐵舟的擔(dān)心不假,有些來頭大的正岳山神,手下確實會有些侍奉的小妖小怪。況且,天下動蕩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他想起多年前,因輕薄一女子,觸怒其后臺,被逐出師門,淪為散修,至今心有余悸。紅顏雖美,禍水更深,他可不想再栽跟頭。
裴松見段鐵舟空手而回,頗有微詞,“怎不擒下那小蛇?”
段鐵舟撓頭,搪塞過去:“我沒鎖妖符,抓不住那小蛇,跑就跑了吧?!?
裴松轉(zhuǎn)而俯視白紓月,笑聲張狂,踱步至她身前,指尖輕挑,撫過她雪腮,觸感滑膩如玉,引得他心頭一蕩?!靶∩哐认潞灹似跫s,你便是我的人了。乖乖聽話,省得吃苦。”
白紓月冷笑,心底卻絲毫不慌。她與獨孤行的契約,是獨孤行他那怪師父親手所定,玄妙非常,裴松這點伎倆,焉能撼動?
她昂首道:“姓裴的,你做夢?!?
裴松不以為意,自袖中取出一張黃符,咬破指尖,血書符文,又蘸白紓月腕上殘血,續(xù)寫咒語。他瞇眼問:“姓名?”
白紓月哼道:“不知?!?
裴松嗤笑,“嘴硬?”他修長手指在她玉頸輕劃,引得她肌膚微顫。白紓月身子一顫,頸側(cè)酥癢難耐,像羽毛輕撓心尖,偏又掙脫不得。
白紓月蹙眉低喝:“住手!”
裴松哈哈一笑,指尖未停,順勢滑至她腰側(cè),輕輕一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