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景同哈哈大笑,得意道:“白姑娘,我早知你是修士,怎會不防?方才那茶里,我下了‘酥骨散’,無色無味,一杯足以放倒四境修士,五境也能叫你手腳無力!這藥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玄陰宗買來的!”
獨書攥緊她衣角,急道:“紓月姐,你行不行???”
“沒事!”白紓月強撐笑意,玉足一點地面,體內(nèi)寒氣驟放,藍白渙星眼幽光閃爍,寒意如潮涌出。她冷聲道:“我好歹也是修氣六境,怎么可能被這種小藥拿下?”她暗運“白蟒凝霜訣”,這是她自創(chuàng)的內(nèi)功,一般打架時都會運轉(zhuǎn),和獨孤行的游龍訣差不多。
高景然皺眉,驚道:“六境修氣士?”他原以為白紓月頂多五境,縱有瞳術(shù)異能,也不過是個女修士,哪想到她竟有如此修為?
高景同卻不以為然,大喊道:“哥,別怕!酥骨散連六境都能拖軟,她現(xiàn)在指定站不穩(wěn)!”
白紓月心頭一緊,腿軟的確愈發(fā)明顯,像是踩在棉花上,搖搖欲墜。但她咬牙站定,掐訣蓄力,寒氣在掌間流轉(zhuǎn)。
鐵牛踏步上前,灰拳裹著勁風(fēng),直砸白紓月面門。她不閃不避,玉手探出,精準扣住他拳頭,與此同時她也被勁風(fēng)震到,腿下一軟,微微后退了一步。
緊接著,白紓月寒氣驟發(fā),手中寒氣呼嘯而出,鐵牛手臂瞬間覆霜,凍得僵硬。他痛呼一聲,掙扎著想抽手,卻如被白紓月寒氣鎖死,動彈不得。
鬼爪見狀,眼神一狠,矮身掃腿,腿風(fēng)如刀,瞄準白紓月不穩(wěn)的下盤。她白裙輕揚,裙擺下玉腿若隱若現(xiàn),曲線柔美,卻因藥力搖晃不定,勾得鬼爪也起了色心。
白紓月無暇硬接,與鐵牛對視一眼,化拳為掌,猛地拍出,借力將凍僵的鐵牛震飛,身體借反沖之力后飄,左手順勢拎起獨書,裙擺在空中翻飛,露出白皙小腿。
可她落地時,腿一軟,裙擺散亂,跌坐在地,姿勢略顯狼狽,臉頰泛起羞紅。獨書急道:“紓月姐,你沒事吧?”
白紓月?lián)u頭,喘息道:“沒事,就是腿軟?!?
獨書急得直跺腳:“你不是說小藥拿不下你嗎?”
白紓月尷尬一笑,嘀咕:“這藥比我想的猛?!彼念^懊惱,自己剛才吹得太滿,如今臉都丟盡了。
獨書脫口而出:“紓月姐,你也太沒用了!”
白紓月一聽,氣得瞪他:“獨書,你這個臭小子,現(xiàn)在居然還敢嫌棄我!”她正要再罵,高景然卻哈哈大笑:“藥效上來了!白姑娘,束手就擒吧!”他一揮手,鐵牛揉著凍僵的手臂,與鬼爪并肩逼近。
白紓月寒氣凝于掌間,藥力卻如藤蔓纏身,腿腳越發(fā)綿軟,站都站不起來。
獨書嚇得一哆嗦,縮到她身后,顫聲道:“紓月姐,你可別倒下啊!”白紓月被他這慫樣氣得笑出聲,斜眼瞪他:“躲什么?我還沒死呢!”
高景同見她還有心情笑,怒火更盛,獰笑道:“白紓月,酥骨散下,你撐不了多久!識相點,跟我們回府,好好伺候我兄弟,興許還能留條命!”
白紓月聞,心頭一哂,苦笑自嘲:莫非自己真是紅顏禍水,從空凈和尚到裴松,再到這對兄弟,怎的走到哪兒都被人惦記?早知道自己躲回山林里,這樣就不會惹麻煩了。
她正要開口,獨書卻急了,拽她衣袖嚷道:“姐,你咋還發(fā)呆?人都要撲上來了!”
白紓月回神,藍白交錯的渙星眼微微一瞇,忽地扭頭看向高景然,聲音軟得像春水,帶著幾分嬌怯:“高公子,你說我……長得漂亮嗎?”
高景然一愣,沒料到她會問這個。他目光在她臉上流連,瞧那精致的眉眼,柔膩的肌膚,腰肢柔若無骨,裙擺下若隱若現(xiàn)的玉腿-->>,不由輕咳一聲,脫口道:“當然,姑娘身姿曼妙,氣質(zhì)清麗,堪稱我見過最出塵的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