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行眼睛一亮,謝過掌柜,帶著眾人直奔街角。盧氏書肆門面不大,門楣上掛塊舊匾,字跡都快磨平了。店內光線昏暗,書架擠得滿滿當當,空氣里彌漫著墨香和霉味。
獨孤行跨門而入,驚得柜臺后一個打瞌睡的矮老頭抬起頭。老頭頭發(fā)花白,滿臉皺紋,眼神卻賊亮,炯炯有神,像是飽讀過詩書。他瞅了眼獨孤行,嘿嘿一笑:“小伙子,買書?雜記類的還是詩集?”
“字帖?!豹毠滦虚_門見山,“有嗎?”
老頭拍拍胸脯,得意道:“有!盧氏書肆,驪國書種類最全!別說字帖,醫(yī)書、兵書、雜記,想要啥有啥!”他指了指身后的書架,架上書冊密密麻麻,瞧著倒真有點氣勢。
獨孤行掃了眼狹小的店面,暗想這老頭怕不是在吹牛,哪有這么小的書肆敢夸全驪國最全?他懶得拆穿,隨口道:“既如此,挑幾本字帖出來?!?
老頭卻不急著找書,瞇眼打量獨孤行,笑道:“小伙子,我這書肆有個規(guī)矩。你若能說出一種我沒聽過的書,今天你買書,我分文不收!”
白紓月和青紓站在門口,聽得一愣,互相對視一眼。獨書撓撓頭,小聲嘀咕:“這老頭,口氣不小啊?!?
獨孤行聞,嘴角一翹,“好,那就試試?!彼D了頓,緩緩吐出三個字:“《陰符經》?!?
老頭笑容一僵,皺眉道:“啥?《陰符經》?沒聽說過!你這小子,胡謅吧!”他擺擺手,“小伙子,吹牛得有譜,哪有這種書?”
獨孤行不急不躁,拍了拍獨書的肩膀,“拿出來?!?
獨書嘿嘿一笑,心領神會,從背上布包里翻騰半天,掏出一本泛黃的書冊,封皮上赫然寫著《陰符經》三個字。他遞給獨孤行,得意道:“先生,瞧瞧!”
獨孤行接過,隨手翻開一頁,遞到老頭面前,“掌柜的,瞧清楚了?!?
老頭湊近一看,神色不變,半晌沒吭聲。他抓過書冊,翻來覆去地看,嘴里嘀咕:“還真有這書?怪了怪了……”他抬頭,眼神熱切,“小伙子,這書賣不賣?我出高價!”
獨孤行搖頭,收起書,“不賣?!?
老頭不死心,伸出一根手指,“一枚小暑幣!這價夠你買條新船了!”
獨孤行眉頭微皺,語氣堅決,“說了,不賣。”
老頭咬牙,臉都漲紅了,“兩枚!兩枚小暑幣!這可是千兩白銀的價!”
獨孤行懶得再討價還價,開口道:“掌柜的,你不是開書肆的?怎的還問我買書?”
老頭被噎得啞口無,愣了片刻,忽地哈哈大笑,“好小子!有種!算我服你!”他笑聲未落,眼神一厲,右掌猛地拍在柜臺上,掌風呼嘯而出,震得書架吱吱作響。
白紓月和青紓猝不及防,直接被一股氣浪推出門外,跌落在街頭。緊接著,書肆木門轟然合上,門縫間隱約透出絲絲金光,將獨孤行和獨書困在店內。
白紓月大驚,迅速起身,一掌拍向木門,掌力如潮,卻只震得門板嗡鳴,其余的卻紋絲不動。她心頭一沉,咬牙道:“這老頭有古怪!青紓,幫我!”
青紓翻身而起,眼中綠光一閃,手掌一揮,青氣如絲射向門縫??汕鄽鈩傆|及木門,便如泥牛入海,消散無蹤。她皺眉,低聲道:“姐,這門有陣法,怕是個陰陽家修士設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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