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天還沒亮,獨孤行和白紓月就醒了。他們得抓緊時間,不能在這耽擱太久。
獨孤行走到巖洞前,搬開堵住洞口的石頭,一把將昏睡的段鐵舟拖出來。段鐵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,嘴角還有血跡,小四那一爪顯然打得不輕,至今沒醒。
獨孤行沒打算給他好臉色,蹲下身,解開褲子,直接尿了一泡,淋了段鐵舟滿頭。
白紓月站在一旁,愣了半秒,嚇得趕緊轉過臉,耳朵都紅了,“你這也太狠了……”
段鐵舟被淋得一激,迷迷糊糊醒過來,還咂吧了一下嘴,還未反應過來。但很快,他就意識到不對勁,這水怎么暖的,還帶點咸味,當他看見獨孤行的行為時,整個臉都綠了。
段鐵舟怒吼道:“你他娘的干什么!”
獨孤行提上褲子,慢悠悠道:“醒了?醒了就聊聊?!?
段鐵舟氣得臉漲紅,剛想爬起來,獨孤行已經拔出魁木劍,劍尖穩(wěn)穩(wěn)抵在他脖子上,涼颼颼的,讓他不敢動彈。
“士可殺不可辱!”段鐵舟咬著牙,瞪著獨孤行。
獨孤行冷笑一聲:“士?就你這德行還士?少廢話,青紓她們被關在劍敦山哪兒了?老實說!”
段鐵舟后槽牙都咬碎了,硬聲道:“我不知道!”
白紓月站在旁邊,見段鐵舟不肯說,哼了一聲,“不知道?還敢說不知道?快說!”
她抬手甩出一道寒氣,藍光一閃,竄進了段鐵舟體內,冷得他直哆嗦。
段鐵舟抖得像篩子,卻還是死咬著嘴:“我真不知道!說了也不知道!”
獨孤行瞇起眼,劍尖往前送了半寸,劃破段鐵舟脖子一點皮,滲出血來,“不說?行,我打斷你手腳,看你嘴硬到什么時候。”
段鐵舟立馬慫了,喊道:“我真不知道!我只把裴松的死和她們倆的模樣報給了劍敦山,其他的我啥也不知道!”
獨孤行盯著他的眼睛,覺得不像撒謊,但心里還是不放心。這事關青紓她們的命,容不得半點馬虎。
就在這時,陳天星的聲音在識海里響起:“小子,我有辦法讓他吐實。”
獨孤行一愣,低聲問:“啥辦法?”
陳天星嘿嘿一笑:“觀心,或者讀魂,隨你挑?!?
獨孤行皺眉:“還有這招?你沒唬我?”
陳天星笑道,“你忘了陳塵在爛泥鎮(zhèn)改過楊堃方記憶的事情了嗎?觀心查魂,這種小手段,他可是一枝獨秀的?!?
獨孤行想起來了,當初陳塵確實干過這事,時間久了,他都快忘了。
“他不會反抗吧?!豹毠滦杏行┻t疑,他記得陳老頭這招,對那些意志堅定的人不怎么好使。
陳天星不屑道:“讓他配合就行。不配合?打碎他丹田,廢了他。到時候,還不是手到擒來?”
獨孤行想了想,覺得廢丹田最省事。他轉頭看向段鐵舟,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,“看來只能廢了你?!?
段鐵舟一聽,臉都白了,喊道:“你干什么?我真沒騙你!我說了實話!”
獨孤行冷笑,“你說的是不是真話,我沒法確定。這世道,講真話的人太少?!?
段鐵舟這下慌了,大聲喊道:“我真沒想惹你們!當初我還放了那條青蛇!不信你問她!”
獨孤行一愣,扭頭看向白紓月:“青蛇?他說放走青紓了?”
白紓月皺眉,想了片刻,低聲道:“好像……是這么回事。當初裴松對我毛-->>手毛腳時,這家伙好像勸過他別惹事。青紓逃跑了,他也沒繼續(xù)追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