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獨孤行與白紓月貼近愧心洞,洞口近在咫尺。平臺上,士兵與劍修戰(zhàn)況膠著,劍修人數(shù)逐漸減少,大驪武夫十分兇狠,幾乎都是拼命。
獨孤行皺眉,因為這群武夫看上去是將士,倒不如說更像是死士!這讓獨孤行想起了那艘符家的商船,那時的劍修都是吃了丹藥,短暫擴充經(jīng)脈,來提升實力,而這群武夫不會也吃了吧!
正當獨孤行胡思亂想之時,一名大驪武夫竟然一拳貫穿了一名劍修的胸膛,劍修整個人倒飛了出去,血濺三尺。有些劍修為了活命,竟然慌不擇路,一頭沖進了弓箭手列陣。
“快跑!”
“沖進來了,快攔住他們!”
“??!救命!救...命。”
一時間,場上亂做一團。
“好機會!”獨孤行回過頭,對著白紓月說道,“弓箭手被劍修牽制了,現(xiàn)在洞口無人看守,趁現(xiàn)在沖進去?!?
白紓月點頭。
二人俯下身子,貼著山壁,悄無聲息地穿過激戰(zhàn)人群,溜入了愧心洞洞口。洞內石道還算寬敞,可以容下數(shù)人并排而行。此時,洞內傳來了兵器的碰撞聲,還夾雜著怒吼與慘叫聲,回蕩在整條石壁走廊之間。
獨孤行皺眉:“洞里也在打斗?有人先闖進來了?”
白紓月攥緊手,顯得有些急躁,“得快點,青紓可能有危險!”
獨孤行點頭,加快步伐,二人沿石道繼續(xù)前行。
漸漸地,石道開始變寬,拐過幾道彎,眼前豁然開闊,進入一座寬廣洞廳。廳內高約百丈,穹頂巖石嶙峋,水滴沿著石壁滴落下來。而中央聳立一根巨大石筍,直通穹頂,表面布滿天然紋路,很像龍鱗盤繞一樣。
除此之外,石筍旁還圍著一圈石碑,碑面刻滿密密麻麻的文字,皆為劍修心得,記錄練劍心法與禁閉感悟。洞廳四周,數(shù)百上千間石室嵌于巖壁,每間石門上有一方尺許小口,供給吃食和水源。
此時,洞廳內已經(jīng)一片混亂。許多身穿黑衣的大驪密探已經(jīng)潛入其中,甚至還有許多紅甲官兵闖了進來。
“洞口那群劍修吃什么干的,居然溜了這么多人進來!”獨孤行已經(jīng)無力吐槽了。
“小心點!那些官兵好像在殺那些逃出石室的修士!”白紓月提醒道。
獨孤行掃視一周,果然,那些大驪的將士根本就不是來救人的,而是打算將這里的人都趕盡殺絕!
此時,被困洞內的囚犯大多都赤手空拳,而且修為也參差不齊,多數(shù)三四境,少數(shù)五境,皆衣衫襤褸。盡管囚犯們拼死反抗,卻難敵官兵配合。
一名散修被數(shù)名官兵圍攻,只是一個破綻,就被人偷襲,用長矛刺穿腳踝,摔倒在地,他還未爬起來,就直接被插成刺猬。
白紓月不解,“這些大驪官兵為什么要殺這些散修?”
獨孤行搖頭:“不清楚,不過也管不了。”他掃視洞廳,目光落在那些緊閉的石室,“這樣打下去,青紓和獨書他們遲早會被這群人找人,那時候就危險了。咱們得分開找,你查左邊石室,我查右邊。找到人,往石筍這兒匯合。若有危險,喊一聲?!?
白紓月點頭:“好,你小心?!?
二人分開,獨孤行貼著右邊巖壁,逐間石室查看。石門小口透出微光,他探頭掃視,里面只有破舊蒲團和石桌,積滿灰塵,卻無獨書的蹤影。他一間間石室查看,多數(shù)石室空蕩,少數(shù)關著散修,有一些甚至是劍敦山的劍修。
獨孤行連查十余間,皆無收獲。他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路過一間石室,石門大開,門口五名官兵圍攻一名女劍修。女劍修約十八九歲,此時已經(jīng)青袍染血,長發(fā)散亂。她背靠石壁,揮劍格擋,官兵刀矛齊下,逼得她步步后退。
恰巧此時,那女劍修瞥見了獨孤行,也是嘶聲喊道:“救命!”
她的叫喊聲頓時引來官兵注意,三人轉身,其中一名紅甲武夫喝道:“殺了他!”
獨孤行冷哼。這三人不過一境武夫,自己不去找他們麻煩,他們卻來找上門來了。
他身形一晃,沖入人群,拳頭砸中一人胸口,骨裂聲響,那人倒地不起。另兩人揮刀砍來,獨孤行側身避開,肘擊一人口鼻,血水噴涌,又一腳踹飛最后一人,撞上石壁昏死。
幾息間,三人全部倒地。
獨孤行拍拍手,轉身就要走。這時,女劍修再次喊道:“救我!求你!”
他停下腳步,回頭看去。女劍修被一名四境武夫逼到墻角,斷劍擋不住武夫重拳。武夫一拳砸中她腹部,女劍修吐血,身體嵌入石壁,斷劍落地。她眼神絕望,咒罵道:“你這......見死不救的chusheng!”
獨孤行皺眉,沒有理會。女劍修又喊了一聲,聲音中滿是絕望:“求你……我不想死……”-->>
獨孤行本無意插手,萍水相逢,救人徒增風險。但女劍修的求救聲越來越弱,還帶著哭腔,他心底一軟,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