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南宮府根本無人能制盧秉文。更何況,還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地仙老頭。
盡管如此,南宮敬還是氣得額角青筋直跳,他轉(zhuǎn)頭看向陳塵,怒道:“還有你這老匹夫,存心挑事!”
陳塵哈哈一笑,斬妖、除魔二劍自腰間灰葫蘆飛出,在空中交錯飛舞。
“南宮家的狗屎,我看你是活夠了,你再多幾句,信不信我把你全家屠了!”
南宮敬一聽,臉色變得十分難堪,心想:哪里來的瘋子,真就如街邊傳聞那般sharen不眨眼?羨陽山什么時(shí)候出來這樣一頭老怪?
陳塵壓根就沒理會南宮敬,而是對盧秉文喊道:“矮冬瓜,打夠了沒有?就你這點(diǎn)小把戲,還不夠我撓癢癢。”
“呀呀呀!死妖人,我現(xiàn)在就宰了你!”盧秉文聞愈發(fā)憤怒,手掐法訣,大喊一聲:“九公雷訣!”
話音剛落,天上的烏云突然暴躁了起來,猶如天公發(fā)怒,無數(shù)道天雷如同雨點(diǎn)般落下,相當(dāng)密集。
轟隆轟隆,九道天雷直崩陳塵。
陳塵見狀,哈哈大笑:“有雷,怎么少得了雨呢?”他不閃不避,二劍齊出,劍氣如長虹貫日,直撞那九道天雷編織出的雷網(wǎng)。
只聽砰一聲巨響,以陳塵和盧秉文兩點(diǎn)一線為中心,一個巨大的圓形氣浪擴(kuò)散開來。氣浪席卷湖面,湖水倒卷上天,化作漫天水幕。
劍氣余波未散,斬妖、除魔二劍勢卻不減,斜斜掠向盧秉文身后竹山。
只聽一聲脆響,劍氣過處,百丈竹林齊腰而斷,青翠的竹桿紛紛倒塌,山坡之上塵土飛揚(yáng),斬妖、除魔二劍宛如地龍翻身,將后山翻了個底朝天。
南宮敬見狀,已經(jīng)怒火中燒得有些神志不清了,居然大喝道:“狗娘養(yǎng)的,欺人太甚!穆岼,隨我出手,把這兩人趕走!”
穆岼站在一旁,苦笑不已,心想南宮家的人全部加起來,怕也難敵這兩人,尤其是那灰袍老頭,從頭到尾似乎就沒出過全力,打起架來好像玩兒一樣,像這種性格怪異的大修,他也是第一次見。
想到這,穆岼便低聲提醒道:“南宮家主,這兩人不好惹啊,修為實(shí)在太高了?!?
南宮敬哪管這些,怒火沖天,喝聲響徹府邸:“卓漱石,快來幫忙!”
......
與此同時(shí),剛安頓好獨(dú)孤行的卓漱石聽到南宮敬的喝聲,輕嘆一聲,心想:看來這下真多躲不過去啊,話說這臭小鬼為什么一直在偷笑啊?
于是卓漱石轉(zhuǎn)頭對身旁一名南宮府的婢女說道:“看好這家伙,還有這小子笑一遍就記一次,回頭我跟家主告狀,說小子不老實(shí),嘲笑他死兒了?!?
獨(dú)孤行一聽,頓時(shí)制止笑容,心想:這大叔這么狠毒的嗎?
獨(dú)孤行扭頭望去,那婢女長得還算清秀,眉眼如畫,鼻梁小巧,唇瓣薄而紅潤,穿著淺綠羅裙,腰間系一條素白絲帶。
婢女聞愣了愣,指著自己道:“我?”
卓漱石沒理她,徑直推門離去,腳步匆匆,朝后花園方向飛去。
卓漱石走后,獨(dú)孤行才恢復(fù)了神情,他掃了一眼房間。這客房不算寬敞,卻收拾得雅致。
墻上掛著一幅水墨山水畫,畫的是水云江的煙波浩渺。案幾上擺著一只青瓷香爐,爐身刻著細(xì)密的蓮花紋,余香猶存。窗邊一張紫檀木榻,鋪著月白軟墊,榻旁小幾上放著一套茶具,茶盞釉色溫潤,應(yīng)該是上好的瓷器。
片刻后,獨(dú)孤行收回目光,對婢女咧嘴一笑:“姑娘,我要走了。”
婢女急了,趕忙上前兩步,張開雙臂攔住少年:“你不能走!卓供奉讓我看著你!”
獨(dú)孤行笑了笑,突然湊近她,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額發(fā)。婢女嚇了一跳,往后退了半步,臉頰微紅,聲音有些慌亂:“你、你想干啥?”
“當(dāng)然是打暈?zāi)惆。 豹?dú)孤行二話不說,抬手一記手刀,干凈利落地敲在婢女后頸。婢女悶哼一聲,軟軟地倒下,獨(dú)孤行順手扶住她,放在地上,隨后轉(zhuǎn)身朝門外走去。
少年拍了拍手,推門而出,剛踏出一步,便見一名年輕男子立在院中,擋住去路。
那男子身著月白長衫,腰束玉帶,手持一柄折扇,扇面繪著淡墨竹影。他生得面如冠玉,眉目清朗,鼻梁高挺,嘴角常掛著一抹溫和的笑,看上去像個知書達(dá)理的富家公子。
男子開口,淡淡道:“打暈別人,就這么走了,不太合理吧?”
獨(dú)孤行皺眉,上下打量他一眼:“你是誰?”
男子微微一笑,合上折扇,拱手道:“南宮清遙,南宮氏庶子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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