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懷瑾十分害怕,就在剛才,他還在田里偷懶睡覺。突然間,就被人抓了出來,而且還丟到了兩具“尸體”的身旁。
那個時候,孟懷瑾都嚇尿-->>了,幸好他定睛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其中一人是獨孤行,這才從驚嚇變?yōu)榛艔垺?
陳十三見孟懷瑾這膽小鬼還敢過去,就湊到他耳邊吹陰風(fēng):“小子,你在不動手,我就要上你身了...”
“噫?。?!”孟懷瑾嚇傻了,他哪敢不聽?只能硬著頭皮,躡手躡腳湊到蘇清嵐身旁,伸手去摸他身上的值錢物件。
“動作麻利點!”陳十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,顯得十分嫌棄,“那玉簫不錯,收好!再看看他身上還有啥,等等那里還有個衣兜呢,把手伸進去...”
孟懷瑾一邊摸索,一邊顫顫巍?。骸熬让?,活爹你快醒啊,有鬼??!”
陳十三懶得理他,正要再催,孟懷瑾突然原地蹦起來,哇哇大叫:“他!他……”
“他什么他?大呼小叫的,能不能有出息一點?”陳十三沒好氣地回道。
然而孟懷瑾卻死死低指著蘇清嵐的下身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“他……他沒小弟弟!”
“啥?”陳十三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,“把衣服全扒了,讓我瞧瞧怎么回事!”
孟懷瑾臉色一紅,支支吾吾道:“這……不太好吧?”
“怕什么!你沒見他的喉結(jié)嗎?一看就知道是男的,我懷疑他就是男的,只不過那玩意被割了!趕緊的!”
對于割禮,陳十三見怪不怪,雖然在這座天下并不常見,但并不代表沒有。在隋國,宦官他就見過不少,至于六國有沒有這種制度,這很難說,畢竟給這天下傳道授業(yè)的都是天外之人。
孟懷瑾沒法子,只好咬著牙扒了蘇清嵐的衣服??蓜偘峭?,他整個人僵住,嘴里嘀咕:“這……這啥玩意兒?糟了糟了,她醒來后,不會打死我吧!”
陳十三掃了一眼,直皺眉頭。
蘇清嵐的身體,陰陽共存,不男不女,竟然是罕見的“陰陽雙生體”?!瓣庩栯p生體”體征模糊,不男不女,因為其體態(tài)怪異,常被世人視為異類,因此又俗稱“陰陽人”。
陳十三突然覺得有些好笑:“陰陽人,果然是個怪胎。難怪這家伙遮遮掩掩,就算是女子體態(tài),也要裝成男的?!?
孟懷瑾低頭瞧著地上昏迷的獨孤行和蘇清嵐,抬問道:“鬼大爺,那現(xiàn)在咋辦?”
陳十三沉吟片刻,突然陰笑一聲,“先留著,這陰陽人或許還有點用。去,把兩人搬進玉簪,我來處理傷口?!?
孟懷瑾點頭,伸手取下獨孤行頭上的玉簪,按陳十三的吩咐,將二人拖進了玉簪空間。
孟懷瑾將二人平放在白石地上。
陳十三來到兩人身旁,揮手召來一群文字小人。
文字小人兒蹦跶著從虛空中跑了出來,圍著二人團團轉(zhuǎn)。
“干活了!把這倆人的傷口包好,特別是那臭小子,小心一點,他這次實在傷得太重了?!?
文字小人兒們吱吱喳喳,像是聽懂了命令,立馬分工合作,手持針線與草藥,開始為兩人包扎。
獨孤行胸口被玉劍洞穿,除此之外,他兩個肩膀也各中一劍,傷勢可以說十分嚴(yán)重。但幸好蘇清嵐那臨時的一劍沒有傷到心臟,外加有“游龍回生”護住心脈,他現(xiàn)在還能吊著一口氣。
文字小人先以天湖之水洗凈血污,再將研磨成粉的玉髓草灑在傷口,草粉觸血即化,凝成一層薄膜,止住血流。隨后,他們再以銀針引線,縫合胸前裂口。
蘇清嵐的情況也不容樂觀。她后腰被獨孤行一劍刺中心脈,鮮血仍在汩汩外流。
文字小人圍著她忙碌,先以一枚金色符紙壓在傷口,勉強封住血流。接著,他們將一團碧綠藥膏涂抹在傷口四周,隨后再進行縫針。
但蘇清嵐傷勢實在太重,文字小人忙碌半天,也不能確保能救下他。
孟懷瑾看得目瞪口呆,“這……這小人兒還會治傷?”
陳十三瞥他一眼,“少廢話,站遠點,別礙事?!?
幸好這些文字小人有“文行天下”的加持,可以復(fù)刻他人醫(yī)術(shù),要不然指望孟懷瑾這個膽小鬼來救人,估計二人撐不過今天了。
這時,天湖底忽然冒出一顆碩大蛇頭,正是小四。
小四十分擔(dān)心獨孤行,但它又不會療傷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文字小人在忙碌。
陳十三十分不耐煩,“去去去,別湊熱鬧!”
小四哼了一聲,慢吞吞沉回湖底,似乎有些不太情愿。
陳十三搖頭,繼續(xù)指揮文字小人,“獨孤行有‘游龍回生’吊著一口氣,倒是能撐過去。陰陽人就難說了,心脈傷成這樣,十有八九活不過今晚。”
孟懷瑾咽了口唾沫,小心問:“那、那個鬼大爺……她要是死了,咋辦?”
此刻陳十三也突然有些后悔,當(dāng)初那一劍穿心蘇清嵐,再直取程玄清性命,是不是太狠了點?可轉(zhuǎn)念一想,又覺得:管他呢!
“死了就死了,一個陰陽人而已。你守著,有啥動靜喊我。”
孟懷瑾連連點頭,縮在一旁,眼神不時瞟向蘇清嵐,“鬼大爺,我怎么叫你?我看不見你?。 ?
陳十三笑了笑,突然湊到他的耳邊,故意用冰冷聲音緩緩道:“就憑你也敢問我名字?”
“噫!”孟懷瑾抱著頭,縮成一團。
“哈哈哈!膽小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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