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方忽然傳來茍阜陰冷的話語聲:“不知道是什么人,教出來你這種不懂尊卑的小輩,不敬重茍家,不敬重哀公像,祖師爺即便是不收了你,也要收了他!”
我臉色變了,眼眶陡然發(fā)燙,猛地回過頭去,死死地盯著茍阜。
茍阜依舊是一臉諷刺,輕蔑地搖搖頭道:“九河縣的撈尸人,坐井……”
這時,茍黔也是眉頭一挑,明顯要制止茍阜繼續(xù)說話。
可還沒等茍黔開口,忽然下方的茍懸猛地躬身,狠狠一甩肩頭,那幾個按著他的撈尸人都是悶哼一聲,竟直接被撞飛!
下一瞬,茍懸大步往前踏去,瞬間就到了茍阜的跟前,
蒲扇般的大手,劈頭就朝著茍阜臉上抽去!
這一幕發(fā)生的太快,茍阜明顯想要躲,可他的身手遠不如茍懸。
茍懸這一巴掌,生生抽在了茍阜的臉上,啪的一耳光,脆響聲在堂屋內(nèi)響徹。
茍阜腦袋都被抽歪了,噗的一聲吐出來兩顆牙。
他的臉色猙獰扭曲起來,罵了一聲茍懸吃里扒外,茍懸再揮手,又是一巴掌抽在了茍阜另一半臉上。
茍阜在原地一個趔趄,就像是要昏厥過去一般。
他晃晃悠悠,跌跌撞撞朝著茍黔身上倒去。
茍黔神色已然是驚怒交加,更是氣得面色通紅。
他一把攙扶住茍阜,怒不可遏道:“把茍懸拿下!”
陡然間,那些撈尸人大部分都朝著茍懸圍去。
茍懸并沒回頭,他聲音沙啞地怒喝道:“家主,你是被撞祟,撞糊涂了!茍阜會害了茍家!”
轉(zhuǎn)瞬間,茍懸便被緊緊包圍。
還有十余個撈尸人向著我圍了過來,其中有幾個是昨夜和茍阜在一起,跟他親近的人。
那些人逼近我之后,便有人冷冷地說了句:“茍家的家務事,你既然當自己是外人,就不要在這里看著了?!?
說話間,他們竟然還拔出來了腰間的卜刀。
我的臉上陰晴不定。
茍懸的行為很沖動,但他明顯是無法接受茍阜對我出不遜,他扇茍阜的兩巴掌和斥責茍黔的話,都是他對我的態(tài)度。
現(xiàn)在茍黔一怒之下,茍懸怕是討不到什么好果子吃。
可我待在這里,卻沒有絲毫作用,壓根就幫不上忙。
警惕地看著那幾個撈尸人,我后退至茍家堂屋之外。
屋內(nèi)明顯打斗起來,慘叫聲以及茍懸的怒吼聲,一片嘈雜。
轉(zhuǎn)過身,我疾步朝著唐鎮(zhèn)方向跑去。
我得趕緊回地相廬,要和蔣一泓說這件事,不能讓茍家真的將茍懸怎么樣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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