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瞿月姑忽然小聲地說了句:“師父,若是真對咱們一族有好處,我覺得為族群……”她話還沒說完,何阿婆忽然揚起手,“啪”的一耳光便抽在了瞿月姑的臉上。
這一巴掌,頓時在她稚嫩的臉上留下了五根手指印。
瞿月姑的眼眶立馬就紅了,緊緊捂著臉,也不知道是痛的,還是委屈。
她也不敢再說話了。
這一幕也讓我理解到一個相同點,或許何家鬼婆對于下一代的教導,始終都那么嚴苛。
倒不是何鬼婆針對何雉?
又或者說,他對何雉是的確稍加重了幾分,那也是為了讓何雉活下去而已。
至于一旁的何七月,她則是拉著瞿月姑的手,小心翼翼地勸說她。
“我話只說一遍,沒有其他可能?!?
何阿婆又掃過眾人一眼,再回過頭來看我的時候,她眼中的復雜消散了不少,只是堅定地告訴我,讓我按照遺做。
停頓片刻后她又告訴我,這些鬼婆子的尸體,他們收斂之后,會將它們送回各自的家中,所以不會在何家村待太久,她讓我快一些將何鬼婆安葬。
我點點頭,表示說我會盡快,因為我們也不會長留何家村。
何阿婆嗯了一聲,道:“的確不能長留,那老更夫睚眥必報,這一次,他們和鬼婆子的梁子結大了。你們暫且離開,是好事?!?
聽到這里,我正想勸說一句,不要斗太狠。
何阿婆像是猜測到我要說什么似的,笑了笑,臉上褶子都疊在了一起,說道:“這是死仇,不死不休,我們停手,更夫也不會停手,再者說,鬼婆子傷亡慘重,遠不是更夫隨便收徒能收來的,若是不報仇,這下九流之中,也不會有鬼婆子一席之地了?!蔽疫x擇了閉口不……
我沒有繼續(xù)再呆在村口,而是轉身朝著先前眾人停留的院子走去。
一刻鐘之后,我回到了院內(nèi)。
此時,堂屋里頭已經(jīng)看不到何鬼婆的尸體了。
甚至就連何雉和紙人許竟然也都不見了,就只剩下柳天牛和柳化煙兩人。
我匆匆詢問柳化煙,何雉還有紙人許人呢,尸體去哪兒了?
柳化煙告訴我,他們剛回來的時候,恰好看見何雉和紙人許搬著尸體離開,說是去何鬼婆自家的院子安頓尸身,那里有早就準備好的合壽木。
我一怔,不再多,準備轉身去村尾。
明顯感受到柳化煙和柳天牛的目光,我又稍微停頓了一下。
盡管我不喜歡柳天牛,但眼神還是帶上了些許恭敬:“柳道長,我跟你們?nèi)マk事,至于柳姑娘說的那事情,我需要考慮?!?
我并沒有直接說拒絕的話,便是給了幾分周轉的余地。
而就在這時,柳天牛卻忽然開口道:“我知道你想要問蔣先生的意思?!?
“不過我可以告訴你,陰陽先生有陰陽先生自己的規(guī)矩,若是你現(xiàn)在答應我,我可以贈與你一件東西,一件另一個陰陽先生的東西。它不會比你腰間掛著的定羅盤差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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