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孕婦似是熟睡一般,不過看她的臉,怎么像是我娘?!
這第二個夢,太過讓我壓抑……
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,總算所有的夢境都消失了,意識徹底陷入了沉睡。
次日,是刺目的陽光將我照射得醒過來的。
睜開眼,陽光穿過頭頂透光的瓦片,形成一道光柱照在我的臉上。
我的耳朵都被照得發(fā)燙。
正常被陽光曬一下是舒服,曬成這樣就是不適了。
而且因為睡得太久,過了時間,我腦袋反倒是有些昏沉。
起身之后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房間里面竟然還有個人,坐在床邊的木桌旁。
這不正是何雉嗎?!
何雉低著頭,手中握著一根黑色木棍,正在削著其上不平整的地方。
我稍微松了口氣,問何雉什么時候過來的。
“醒了就來了,我不太想和那個道士師徒接近太多。這里稍微好一些?!焙物魶]抬頭,不過她話語中生氣兒更多了點。
我揉揉了太陽穴,才說道:“等會兒收拾收拾,咱們上路,等這件事情辦完……”剛說到這里,我話音便戛然而止。
因為我下意識想說,事情辦完,就不和柳天牛他們接觸。
可實際上,這件事兒不過是一個開始,我?guī)土炫?,就是變相幫蔣一泓,而柳天牛也要和我回李家村幫我。
之后我們更得去見蔣一泓一面。
在這種情況下,我們還要和柳天牛接觸很長一段的時間。
何雉抬頭看了我一眼,她眼中明顯有疑惑。
我則是尷尬地笑了笑,又拉開了話題,說我出去看看。
昨晚我是和衣而睡,便也沒覺得有什么男女授受不親,我直接翻身下床,迅速出了房間。
此時院中已經(jīng)沒多少人了。
許是時間的原因,該趕路的人早就上了路,院內(nèi)剛好看見幾個人牽著馬往外走。
柳化煙正站在馬廄旁跟驛站的老板商談著什么。
我剛走過去,那老板就轉(zhuǎn)身進了馬廄,很快便拉出來了三匹馬。
“睡得還好吧?李先生?!绷療熀臀掖蛄藗€招呼,聲音煞是好聽。
我吐了口濁氣,只是笑了笑,沒明確回答。
昨晚上的夢,始終折騰我太久,雖然精神恢復(fù)了不少,但談不上睡得好。
“我和師父吃過東西了,那桌上還留了一些,你叫上何雉,吃飽了之后,咱們上馬趕路?!闭f著,柳化煙指了指堂屋內(nèi)。
我也不再推辭和拖延,回房間叫了何雉,兩人去吃了東西,就收拾好行李準(zhǔn)備出發(fā)。
只不過騎馬的時候,反倒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煩……
我頭二十年,都在李家村一直待著,哪兒騎過馬?
以至于我剛上去,就直接被馬掀了下來,摔了個灰頭土臉。"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