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定定地看著懸壺口許久,震撼之余,腦中也在飛速地分析其山勢,水勢走向。
刺目的陽光,本應(yīng)炙熱,但瀑布沖刷形成的水霧太大,反倒是讓人感到一股子幽涼陰冷。
我們所站著的這臺子,在懸壺口瀑布的右側(cè)。
還得往前走近百米,才能到達(dá)懸壺口的邊緣,那里才最接近瀑布。
水流沖刷的速度太快,在那一處的山體邊緣,以及瀑布流水之間,竟形成了一道空隙!
不消靠近就能清晰看到,常年濺射上去的水花,將四周的巖石表面沖刷得異常光滑。
若是直接走上去,還真的很難保持平穩(wěn)。
“李陰陽,你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?”柳天牛目光落至我身上,先開了口。
“風(fēng)水沒問題,和我推演的一樣?!?
“那下面就是割腳穴。”開口之間,我同時伸手指向了瀑布最下方的石槽山腳。
瀑布水落下之后形成了一個回旋,在山腳沖刷而過,又朝著遠(yuǎn)處流去。
我指著的位置,是那石槽山腳最右邊的位置。
其上方,也剛好是山體邊緣和瀑布水流形成空隙的地方。
“穴眼之處肯定有墓,水流自上方?jīng)_刷,在山腳回旋,墓肯定不沾水,但想下去不容易,那尸體必定極兇,天亮找不到,天黑……怕是不敢碰……”我說這話的時候,額頭上還隱約有汗。
柳天牛面色依舊平靜,他目光注視著那位置,上下掃過一遍。
“下去很容易,尸體再兇,也無礙?!绷炫i_口道。
柳化煙也沖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眼中絲毫沒有擔(dān)憂。
他們師徒兩都如此,我便是沒有再說什么的必要了。
又看過一圈這地方的風(fēng)水,我已經(jīng)開始思忖,是不是可以將此地畫下來,我將其完全鉆研透徹,補(bǔ)進(jìn)宅經(jīng)之中?
正當(dāng)此時,那張全和葛光卻欲又止,最后還是葛光先開了口。
“李先生,你們和柳道長說的,是那個大肚婆嗎?”
“她不是在那里墜河的,那地方人過不去的,下面也沒有墳?zāi)拱 !?
葛光先盯著我剛才指著的位置看了好一會兒,接著他才側(cè)過身,指了指下游的位置。
我順勢看過去,從這石臺往下,地勢變得越來越低,甚至形成陡然落下的趨勢。
差不多視線盡頭的地方,便有了地面和河水的交接處。
的確,得到了那個地方,才是正常人能過去的位置。
他們兩人都不曉得我們來這里是為了尋找一具奇尸,問出來那番話,也實(shí)屬正常了。
“剛才我說的是另一件事,這地方還有一個墳?zāi)?,葬了一具兇尸,除掉它,這里才會安寧,不然的話,還會出別的事,那孕婦死在這里,也應(yīng)該和它有關(guān)?!?
“不過你們放心,這孕婦我們也會解決,會還懸壺鎮(zhèn)一個安寧。”我沉聲解釋了一句,也給了他們一個保證。
葛光身體抖了抖,頭上的狗皮帽子都差點(diǎn)兒掉下來。
張全的面色明顯更加蒼白了,連嘴皮都在哆嗦。
兩人就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了。
此時我卻又想到一件事兒,就是關(guān)于撈尸人的規(guī)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