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地走……
也就在這時,院中忽然又起了風(fēng)。
這風(fēng)嗚咽低沉,就像是鬼哭一般。
院頭那邊,忽然飛過來了一張符紙。
那符紙在風(fēng)中盤旋扭曲,眨眼間就飄進(jìn)了堂屋內(nèi)!
我一眼就看見其上的符文,這不正是那張符契嗎?!
更怪異的一幕發(fā)生了,那符契竟然剛好飄落到堂屋右側(cè)燭臺火苗之上。
“呼哧”一聲,那符契便被引燃,“嗤嗤”的聲響,火苗將其吞沒,轉(zhuǎn)瞬間,便成了一團(tuán)黑色的灰燼落至地面。
候錢書的身體忽然猛地一顫。
與此同時,何雉悶哼一聲,她蹬蹬地后退數(shù)步,撞擊到了墻上,眉心閃過一抹痛苦之色。
候錢書的眼神恢復(fù)了正常,不再是略帶稚氣的圓眼,而是他本身渾濁的一雙眼珠。
他愕然地看了看我們,又低頭看向那被白布裹起來的尸身……
“你們……”候錢書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,他嘶啞的聲音中,充斥著濃郁的殺意。
下一刻,他猛地仰起頭,竟然直接朝著一旁的桌角撞去!
看來候錢書只是被拔魂清醒過來,他還不曉得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!
他這角度,還是用自己的太陽穴去撞桌角!
這一下撞實了,他必死無疑!
候錢書的速度太快,我和何雉都來不及攔住他。
眼瞅著候錢書就要斃命當(dāng)場,卻見柳化煙飛身而至,右手一把扣住了候錢書肩頭,左手則是直接抓住了那桌角!
候錢書身體一抖,竟是甩掉了柳化煙的右手,她再扣住其肩頭的時候,明顯有些來不及了。
但她預(yù)判準(zhǔn)確,候錢書的太陽穴重重地撞擊在她的手背上。
柳化煙痛哼一聲。
手掌和桌角之間,分明溢出來了殷紅的血液。
候錢書自殺不成,他瞪大了雙眼,又想要撞別處。
我的太陽穴突突跳動,低聲喝道:“侯先生!你還看不明白嗎?!你可見這里有打斗過的痕跡?!”
“她不想斗!她也不想你在歧途之上越走越深!”
“尸身,是她自己送出來的!符契,她也已然燒毀!”
我呼吸急促,胸口上下起伏,手指著符契燃燒后剩下的灰燼,示意候錢書去看。
我緊繃著臉,生怕候錢書再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。
候錢書身體又是一顫,他怔怔地扭過頭,看向了我所指的位置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么!”
候錢書瞪大的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。
他的臉上滿是憤怒怨毒,竟是直接站起身來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身上的繩索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!
只是他瘸了的那條腿,卻讓他站不穩(wěn),趔趄的又朝著地上倒去!
我疾步到了候錢書身前,快速伸手,一把攙扶住他的肩頭,沒讓他再摔倒。
候錢書渾濁的眼珠子,變得通紅。
我緊皺著眉頭,腦中思緒飛速,可候錢書這模樣太執(zhí)拗,我根本沒把握能勸服他!
也就在這時,我忽然就想到了一個法子。
思緒落定的瞬間,我沉聲說道:“侯先生,你給我一炷香的時間,我給你一個解釋?!?
“若是我解釋得你不滿意,這懸壺鎮(zhèn)的事情,我也管不了,就不再插手你任何事情!如何?”我語氣慎重,字句鏗鏘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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