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然不會拒絕,并叮囑毛半斤,讓他去告訴村民,把尸骨抬到山頂,在那里挖墳安葬。
那地方的風水雖不是極佳,但遠遠好過這半山腰,那些女人也不至于以后怨恨毛家村。
一系列的事情處理下來,等我們下山的時候,都已經(jīng)過了午時。
我早已困倦疲憊到了極點,柳化煙也好不到那兒去。
回到村里頭,毛半斤先領(lǐng)著我們?nèi)ジ物魠R合,并給我們?nèi)税才帕诵菹⒌牡胤健?
這會兒村長要給所有村民開會,商討怎么處置白先生。
這件事兒,我們自然不合適參與了。
而何雉,再見柳化煙時,徹底沒了好臉色,態(tài)度可以說是冷若冰霜。
我們?nèi)诉€是輪流休息,留一個人盯著白先生,避免最后關(guān)頭出紕漏。
后面半天過得很快。
臨天黑時,毛半斤和村長,以及一些全副武裝的村民來了院子。
他們將白先生押走,朝著村口懸河走去。
此時白先生已經(jīng)醒了。
他顯得極為狼狽,眼中的恐懼掩飾不住,除了滿臉的血跡,頭發(fā)和衣服都是凌亂不堪。
他還一直嘶喊著狡辯,說他做這些事情,是為了更好地保護村子,并且他還愿意拿出來大量的錢,買他的命,讓村民們放過他!
村民們不僅對他的求饒無動于衷,甚至還有人側(cè)身,就給了他幾個耳光,打得他昏頭轉(zhuǎn)向。
從這里就能看出,毛家村的人對作惡多端的白先生可謂是恨之入骨,他們不像是懸壺鎮(zhèn)上,鎮(zhèn)民因為錢,反倒是聽從候錢書。
不過這事兒本質(zhì)上也有區(qū)別。
我們?nèi)烁诖迕褚恍腥松砗蟆?
沒有任何人提要對白先生怎么做,我更不好去詢問。
這兵荒馬亂的年頭,國有國法,村有村規(guī)。
白先生殺人害命,村里頭要怎么處置他都不為過!
不多時,我們就跟到了村口外頭。
讓我心驚的是,村外和懸河邊緣間,又擺著幾條黑色的長桌案。
這架勢就像是又要祭祀河神一般。
只不過桌案上擺著的便不是三牲祭品,而是一些殘存的人皮,還有從土丘里面帶出來的那些衣物。
河邊有一個竹筏,只是這竹筏不簡單,上頭滿是小臂長短,鋒利尖銳的竹刺!
最中央的位置,還立了一個木驢子,木驢子中間,也有一根倒刺。
眾多村民圍在旁邊,所有人眼中都是恨不得將白先生剝皮吃肉的仇恨。
白先生竟是身體一挺,硬生生被嚇昏了過去。
此刻柳化煙卻駐足,她低聲說她不看了,她有些累,等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去叫她。
我大概猜測到了一點兒。
而此時何雉的眼神,反倒是愈發(fā)的明亮銳利!
很快,村長便宣布開始祭祀!
不過這祭祀的不再是河神,而是村民用白先生,祭祀那些他害死的女人!
而祭祀的最后環(huán)節(jié),村民們直接將白先生架上了竹筏上的木驢!
生生讓那倒刺扎進了白先生的下身,竹筏上的倒刺則是直接扎穿他雙腿!
本來昏迷的白先生,是硬生生地疼醒了,他慘叫了幾聲之后,立馬又昏厥過去。
鮮血浸透竹筏,這種程度的傷勢,白先生也是活不下去了。
最后村民才將竹筏推入水中,任由其朝著下游漂流而去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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