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身體更是緊緊地匍匐在了何雉的身上,柳化煙的拂塵抽在它身上,卻并沒能將它弄下來。
反倒是它身上忽然散出一團(tuán)渾濁的氣體,直接籠罩了何雉的頭。
何雉忽然悶哼一聲,整個人一僵,呆呆地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了……
我心頭大驚,抬腿就要沖過去抓那黃皮子。
而此刻,街對面的周家仆人也沖了過來。
他們?nèi)細(xì)鈩輿皼埃诸^的家伙事兒,更是用來抬棺材的竹杠和木棍。
當(dāng)頭的一個周家仆人罵道:“給臉不要臉了!白天拿給你們錢,你們不要,這會兒又來我周家找晦氣?!”“都給我打!打斷了胳膊腿兒,家主掏湯藥費(fèi),全都打出這條街!”
他罵著,便是一揮手中的竹杠,狠狠地朝著柳化煙肩膀上砸去。
這架勢,絲毫沒有憐香惜玉。
柳化煙輕喝一聲,反手一揮拂塵,塵絲便纏住了那根竹杠。
她的手朝著側(cè)面一拉,那竹杠竟是被帶偏了方向。
另外又有四人氣勢洶洶地上前,那竹杠被柳化煙拉著橫向一抽,剛好就抽到了那四人的胸前!
四人的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。
他們直接就被抽飛出去了兩三米外,重重落地!
持著竹杠的那個周家仆人也受不住那股子反震的力道,悶哼一聲,竹杠脫了手。
柳化煙縱身一躍,落下之時,剛好踏中了那人的胸腹之前。
他一聲痛叫,直接后仰翻倒過去,連著在地上滾了十幾個圈兒,滾到了周家高祖的棺材下頭,才停了下來。
這一幕著實(shí)令我愣住了片刻,因?yàn)槲彝耆珱]想到,柳化煙明明是被動挨打的人,她僅僅兩招,就將這五人制服。
此時,那五個周家仆人,就只剩下在地上掙扎哀嚎……
可我的心頭卻頓時一沉。
看似這事兒我們占據(jù)上風(fēng),可實(shí)際上,已經(jīng)糟的不能再糟。
何雉被黃皮子弄得失去神志。
周家更是跟我們直接起了沖突,我哪兒有時間再去和周家周旋,得趕緊弄醒何雉!
而此刻那周川林已經(jīng)是怒發(fā)沖冠,他朝著周家大院內(nèi)揮手招呼。
轉(zhuǎn)瞬之間,便密密麻麻沖出來了幾十號人!
那些人都朝著我們沖來。
與此同時,那楊竹書卻在加快更換棺材的行動……
我面色鐵青。
柳化煙語氣凝重:“趕緊將何雉弄醒,把那黃皮子弄下去,我攔住這些人,咱們得先避避風(fēng)頭?!闭Z罷的瞬間,柳化煙便單手背負(fù)身后,一揚(yáng)拂塵,朝著街道中間沖去!
我飛速沖至何雉身前。
此刻何雉還是雙目圓睜,呆呆地看著前方,沒有任何神志一般。
那黃仙尾巴耷拉下來,就好像萎靡了許多一樣。
我怕傷到何雉,沒敢拿出接陰匕首,也沒敢用卜刀,而是探手直接朝著那黃仙抓了過去!
怪異的是,那黃仙竟然沒有躲閃,一把就被我抓住了脖子,從何雉的身上拽了下來。
我正要將它砸在地上,至少得砸暈了,免得再出岔子。
可它身下,卻忽然噗嗤一聲,一大團(tuán)黃霧便朝著我的頭臉籠罩而來!
我臉色大變,暗道一聲不好!
惡臭的味道,瘋狂地竄進(jìn)我鼻翼,我的腦袋更是瞬間沉重下來,一時間耳邊嗡嗡作響,好似什么都聽不見了一樣……
再下一刻,我就覺得,我控制不了身體了……
我頭重腳輕,明明腦袋是清醒的,可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,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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