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便讓我略有不解。
好端端的,檢查船底做什么?
周傳世明顯也略有疑惑,不過他倒是沒有多問,直接就安排了船上的一個船夫,讓其下水去檢查船底。
那船夫下水不多時,就急匆匆地游出水面。
他眼中透著慌亂,馬上喊了好幾個船夫一同下水,那些人都帶著工具。
緊跟著,那船夫又到了周傳世跟前匯報情況。
他眼中的慌亂,分明成了心有余悸的后怕。
“周家主,你簡直神了……船底下頭有個地方快要破口了,看那受損程度,恐怕我們走到一半的時候,就會出大問題,我已經(jīng)讓人去補(bǔ)船,應(yīng)該不會再有隱患了?!?
這船夫生著一張圓臉,下巴又是地包天,一雙眼珠子泛黃。
他的皮膚發(fā)黑,也沒多少光澤,一看就是常年打漁的漁民。
他辭之中,對周傳世也透著感激和敬佩。
周傳世臉色微變,他先打發(fā)了這船夫離開,這才回過頭,滿臉恭敬地和柳化煙微微鞠躬。
“柳道長……你怎么知道船底有問題的?”周傳世還是小心詢問出聲。
我同樣也很疑惑,詢問地看向柳化煙。
柳化煙平靜地解釋道:“不是我說的,是楊長洲說的,其實(shí)他能影響我的原因很簡單,我的確在羌族的時候,族中多發(fā)火災(zāi),我曾近水?dāng)?shù)次,數(shù)次都溺水,甚至是船只出問題?!?
“先道說了,這和我命數(shù)有關(guān),可他不通陽算,不曉得怎么解決,我身上還有一些別的問題,只能跟著師父出來歷練?!?
我這才恍然大悟,不過對于那未曾謀面的一指先生,我也多了更多的警惕。
其實(shí)楊易是有一些本事的,只是他學(xué)藝不精,無法妥善處理,還盲目自信。
至于楊長洲,則應(yīng)該是有真本事的人了,可他身手不如柳化煙,才成了階下囚。
一指先生,肯定會很難對付……
我思緒間,也沒有多問柳化煙。
因?yàn)槲仪宄?,這些事兒會影響她的情緒。
很快,下水去修船的那些船夫便逐個上了岸。
他們又再三確定了船只本身沒有別的問題,我們才上船。
地圖還是被周家仆人帶著,上船之后,開船的船夫看過了方位,便駕著船朝著那個方向徑直開去。
柳化煙和我都在船頭坐著。
沿途我都拿著定羅盤,一直在看方位。
今天的天氣極佳,陽光映射在身上,一直給人熨燙舒適的感覺。
何雉做的那口棺材,質(zhì)感也是極好,饒是陽光照射,卻也沒有什么反光,反倒像是將這些光都吸入其中一般。
一晃眼,便過去了半天時間。
河道之上零零散散的江心洲,開始變得密集起來。
進(jìn)入江心洲最多的范圍時,我大概能記得住,這些地方在地圖上的某些位置。
我的目光一直眺望著前方,視線之中,逐漸出現(xiàn)了三座水面聳起的江心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