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紙人許容貌上很相似,尤其是一雙眼睛。
而這幾個月沒見,許昌林本來狹長的眼睛,那陰翳的感覺竟然減少了不少,取而代之的是肅殺和剛毅。
恐怕這就和霍家有關(guān)了。
我其實也有不少的事情想問許昌林,包括霍坤民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,霍家有沒有和那軍閥撕破臉。
只不過,此刻我也無法讓這些事情來分我的神。
這期間,許昌林又瞅了一眼堂屋內(nèi),他眼中更是浮現(xiàn)一抹驚喜。
“何姑娘!”他喊了何雉一聲,打了個招呼。
不過何雉并沒有怎么理會許昌林,只是走到了我身側(cè)。
明顯,許昌林有幾分尷尬。
紙人許不再多說別的了,他投以我詢問的目光。
我同他此前合作多日,一個眼神,我也就明白了大概。
沉凝片刻后,我說道:“去碼頭吧,我們直接進(jìn)村,師尊既然說了我能對付吳顯長,我必定能對付他!”
紙人許點頭嗯了一聲,道:“昌林,去把東西都拿出來,此番,不只是救人,也是你我父子二人的機緣?!痹S昌林舔了舔嘴角,說道:“我再去一趟霍家,借幾個人,幾把槍?!?
結(jié)果紙人許卻瞪了許昌林一眼,說了句:“胡鬧,祖師爺傳下來的東西,你都要丟了不成?”
“李家村的陰氣那么重,就算一槍殺了吳顯長,他成了兇尸破尸,控了李家村全村,你還能殺了全村?”
“若非抓到活口,咱們的麻煩,都不會小?!奔埲嗽S這一番話就格外嚴(yán)厲了。
同樣,這也讓我心頭更警惕。
因為他所說的,完全沒錯。
此番我們進(jìn)村,固然是對付吳顯長,可還真得注意,不能在李家村要了他的命……
否則的話,當(dāng)初那孔慶還沒有成更夫,就有自殺化煞的手段。
吳顯長這等走入歧途的陰術(shù)先生,他一生全部在擺弄兇尸,在兇氣滔天的地方喪命,天知道會變成什么惡煞兇魂?
這期間,柳天牛倒是沒發(fā)表自己的意見,他只是平靜的說了句:“我在外面等你們,收拾好了,便出發(fā)?!?
語罷,柳天牛就朝著院外走去。
許昌林被打消了幾分銳氣,訕笑著進(jìn)了房間收拾家伙事兒。
何雉扭頭望了望我,忽而很小心地說了句:“不能被吸了陽氣。不然,很危險?!彼f這話的時候,警惕地瞅了一眼剛才柳天牛離開的方向。
我面色當(dāng)即就變了變,眼皮也是狂跳起來。
我想起來當(dāng)時我被吸走陽氣,陰氣沖擊了意識的一幕……
在柳化煙面前還好,若是到柳天牛眼前。
憑借他的性格,會不會不管我是蔣一泓的弟子,就直接將我誅殺?
我還真的不敢去試探半分……
慎重地點點頭,我說了個好字。
這期間,那只老雞一直都在我的大黑木箱上蹲著,此時也沒有下來的跡象。
我反手摸了摸它身上的絨羽,喃喃道:“羅陰婆,也在水中浸了太久,解決了吳顯長,她也該入土為安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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