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會兒也恢復(fù)了氣力,直勾勾地盯著吳顯長,猛地一發(fā)力,直接用肩頭去撞他心口!
他一個側(cè)身,又一次閃躲了我,這一次我早有準(zhǔn)備,堪堪要倒下的時候,猛然頓住了腳步!
我回轉(zhuǎn)過身體,就要抬腿去踹吳顯長。
吳顯長不知道什么時候,竟然拿起來了剛才吳戎敲我的那根粗木棍。
啪的一棍子,他直接抽在了我的膝蓋骨上。
我疼得眼前一黑,險些栽倒在地上!
緊跟著,吳顯長又是一棍子抽中我的腦袋,眩暈感又一次讓我控制不住身體。
吳顯長隨即轉(zhuǎn)身,進(jìn)了后面那屋子。
等他出來的時候,手中拿了一捆繩索。
我還沒來得及撐起身體,就被吳顯長用繩索捆住了雙腿。
這一次,我便怎么都起不來了,完全倒在地上,靠著枷鎖撐著脖子,稍微能仰著頭。
吳顯長也不再和我說別的什么,他只是陰翳的瞥了我一眼之后,便直接走到了被我踢翻的爐子前頭,先是將爐子重新架起,再將其中的柴火燒燃。
緊跟著,他又將桌上那堆血肉模糊的物事,重新裝進(jìn)了托盤里頭。
他將這一切全都做好,也花費(fèi)了不短的時間。
這會兒我也只能勉強(qiáng)恢復(fù)幾分了,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疼,尤其是腦袋和膝蓋,被抽了太多次,若非意志力足夠,恐怕早已經(jīng)昏死。
這會兒,吳顯長又瞥了我一眼,他依舊沒說話,而是第二次回到那屋內(nèi)。
等他再出來的時候,他明顯吃力了不少,并且還拖著一個棺材。
那棺材并不大,看上去是一個童子棺。
最多一米多的長短。
只是吳顯長身體不好,即便是那小棺材,也足夠讓他吃力。
他將棺材拖到我跟前之后,重重將其摔在地上。
緊跟著,吳顯長就開始將我身上的東西全部拿下來。
包括裝算盤的長木匣,定羅盤,外兜里頭的八卦虎頭鏡,以及背上背著的大黑木箱。
這會兒我才發(fā)現(xiàn)一個細(xì)節(jié)……
之前太急促,而且我也太憤怒,竟是沒有注意到,不知道什么時候,老雞竟然不見了。
也不曉得它是在外頭不見了,還是我下到這院內(nèi)的時候消失的?
此時,吳顯長才開口說話。
他陰惻惻的說道:“陰氣是不可能真的散的,它的來源是怨氣,而陰生子的陰氣,最多也就是能變得淡薄一些,吸干了你的陽氣,只剩下淡薄的陰氣,再讓你怨恨,我就不信,你“恢復(fù)”不過來!”
“你帶著的這些東西,的確不錯,也算是你給我送的“驚喜”吧?!?
吳顯長并沒有去搜我更貼身的東西,不過即便是我身上明顯的這些物件,也讓他眼中有了貪婪和興奮。
他將我這些東西取下,除了八卦虎頭鏡被他裝進(jìn)了兜里,其余物件都隨手放在地上,吳顯長便直接推開了那口童子棺。
棺材之中,躺著一具男童的尸體。
他頭頂光溜溜的,一根頭發(fā)都沒有,頭臉之上滿是黑色的斑點(diǎn)。
這些斑點(diǎn)并不是尸斑,格外的怪異陰森,甚至讓人皮膚都不舒服。
我看著那尸體,就覺得一陣壓抑,好似身上有什么東西要被拽出去了一樣。
吳顯長幽幽說道:“水銀童尸,被生灌水銀折磨至死的男童,足夠吸干你所有陽氣。”
說著,他就笑了起來,那表情更是陰厲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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