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昌林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,他微微仰頭,眼神中全然是蔑視和不屑。
時(shí)間,變得極為緩慢,每一秒鐘都仿佛格外的漫長。
肺部的空氣正在逐漸耗盡,我因?yàn)槿毖踔舷?,腦子也在變得渾濁起來。
我很想找破局的辦法,可此刻同時(shí)面對三個(gè)血煞紙?jiān)膴A擊和掣肘,我毫無招架之力……
“李陰陽,等你死了,我會(huì)讓何雉知道,我是她的良配?!痹S昌林靠近了我,幾乎是在我耳邊低喃。
“你即便學(xué)了先生的手段,也依舊是個(gè)……窩囊廢!”
許昌林距離我太近了,近到了觸手可及。
慘白的月光照射在許昌林陰翳的臉上。
我死死的盯著他,在沒有機(jī)會(huì)掙脫紙?jiān)那闆r下,我別無選擇,只能孤注一擲。
猛然間反手一抬,我的手掌狠狠朝著許昌林右臉抓去。
前一刻還在得意忘形的許昌林,根本來不及反應(yīng)過來,直接就被我扣住了右臉。
下一瞬,便是許昌林的一聲慘叫!
生死存亡之際,我怎么可能手軟!
我的大拇指狠狠地扣著許昌林右臉的下顎骨,食指扣進(jìn)了他的耳洞,無名指和小拇指牢牢抓在他的額頭斜上方,中指屈起,狠狠摁住了他的太陽穴!
這完全是我被逼到了絕路之上,本能的行為!
那近乎一個(gè)月在房間里頭摸骨,一百三十六顆人頭,幾乎每一顆都是摸了數(shù)十次,我早已經(jīng)了解頭顱每一寸骨頭的位置,縫隙!
許昌林慘叫之余,他手上的力道分明也松了不少,這就讓勒著我的血煞化青紙?jiān)闪瞬簧伲?
能夠呼吸,頓時(shí)就讓我腦袋清明起來。
許昌林雙臂狠狠拍向我胸口,要將我推開!
可我沒有閃避,另一只手也順勢抓向他的左臉,同樣是扣住了他的下顎骨,耳洞,壓住太陽穴,并按住額頭斜上方的骨縫!
許昌林又是一聲慘叫,額頭上青筋鼓起!
他雙手擊中我胸口,那一股巨大的力道,讓我噗的一聲,又噴出一口鮮血。
這口血我噴在了許昌林的臉上,頓時(shí)他整張臉都顯得更為猙獰可怖!
許昌林死死地瞪著我,雙手抬起,又是狠狠雙掌拍中我的胸口。
這一股子氣力,又讓我一陣氣血翻滾。
“松……松開……”許昌林痛得渾身都在發(fā)抖,聲音更是顫栗不已。
我不但沒有松開,手上的力道更大。
其實(shí)我不曉得現(xiàn)在許昌林有多痛,但是我知曉,師尊蔣一泓給我摸骨的時(shí)候有多痛,他那力道,還不及我現(xiàn)在力道的十分之一,并且他也沒抓過我的骨縫!
現(xiàn)如今許昌林是要?dú)⑽遥∥易匀徊豢赡茉倭羰职敕?,我用足了全部的勁兒,已?jīng)感覺到指甲之間有溫?zé)岣辛恕?
許昌林的皮肉,都已經(jīng)被我摳破!
許昌林又一次抬起雙手,擊中我胸口。
我依舊不松開,再之后,他也痛得沒力氣來擊打我,或者說,他也放棄,轉(zhuǎn)而雙手來抓住我的手腕,要將我拽開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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