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盤抬頭,目光幽深地看著我,說道:“陰陽,你看出來端倪了嗎?”
雖然蔣盤說宅經(jīng)收納的風(fēng)水術(shù)更多,但于我來講,我始終尚未學(xué)得透徹,一時之間,還真沒看出來問題所在。
我搖了搖頭,道:“還請蔣兄解惑。”
蔣盤若有所思,他又垂手,指著那水,說道:“此地,為穴眼,是這獨節(jié)鬼大山脈之中,生氣最重的所在,凝聚的生氣,沖在這井下,將這井水抬出,便成了活陽水?!?
“等到晚上的時候,陽氣消失,萬物歸于陰氣,生氣也蟄伏起來,所以水就會沉下去?!?
“只不過陰陽你看,這水,已經(jīng)到不了井口了,我所斷不錯的話,前段時間,馬寬兄弟你們剛到義莊的時候,這井水應(yīng)該是與井口齊平的吧?”
蔣盤的目光又看向了馬寬。
馬寬一副愕然之色,更是用力點頭!
“蔣先生簡直神了!這都能算到?!”
“風(fēng)水之道博大精深,這算不上‘神’,只不過,不等天黑,恐怕我們進不去此地……”蔣盤搖了搖頭,眉心也蹙了起來。
我面色微變,可這會兒也別無他法……
也就在這時,蔣盤目光又落在了馬寬身上,問道:“馬寬兄弟,你之前到過這井底?倒不如和我們講講這兇尸的情況,也好教我們兄弟二人有個準(zhǔn)備,畢竟要鎮(zhèn)尸之后,我們?nèi)瞬拍茈x開這里?!?
馬寬的面色頓時也有所變化。
他猶疑了半晌之后,做了個請的動作,說道:“蔣先生,李先生,還得等天黑,請先去堂屋內(nèi),咱們坐下說?!?
馬寬的舉動,明顯對我們恭敬了不少。
我和蔣盤跟著馬寬,進了后院的堂屋。
這里顯然是被打掃過,沒什么灰塵,屋中的木桌上還放著一個爐子,陳舊的瓦罐里頭煮著肉湯,旁邊放著碗筷。
馬寬請我和蔣盤坐下后,又趕緊打了兩碗肉湯,推到了我們跟前。
蔣盤做了個阻攔的動作,不過還沒等蔣盤說話,馬寬就道:“兩位先生還是先喝口湯吧,等到了晚上,這義莊可不好熬,官山鎮(zhèn)有很多鎮(zhèn)民從昨晚開始,會上山來了,他們“兇”的很,這狗肉湯能壯陽氣,咱們一邊吃,一邊說?!?
說著,馬寬也盛了一碗湯,他吹著喝了一口,眉心緊鎖,也似是在思緒。
片刻后,他才嘆了口氣,仰頭看了看房梁,說道:“馬旱義莊的馬旱,是我爺爺,當(dāng)年他在義莊之中暴斃身亡,家父請了極為厲害的先生,在井中挖墓,將其葬身于其中。”
“我們兄弟二人之所以又來義莊,是因為當(dāng)年我爺爺死后,代代相傳的“攝魂趕尸術(shù)”,就失傳了半本……”
“那時候,我爹其實不學(xué)趕尸術(shù),他跟著人打仗扛槍,又很信風(fēng)水,我爺爺下葬,他便不準(zhǔn)任何人動墳,饒是族中趕尸術(shù)失傳,他也不管。甚至不準(zhǔn)任何人再靠近馬旱義莊,常年派兵把守?!?
“前段時間,他命喪黃泉,他手下那只隊伍也散了,我們兄弟二人想著不能把爺爺這一脈的衣缽斷了,才想來開棺,“攝魂趕尸術(shù)”的完本,必定在他的棺木之中!”
“我們卻萬萬沒想到,開棺動尸的時候,竟然會地龍翻滾!我那哥哥被爺爺?shù)氖碇苯訅合?,眼看著爺爺就要化煞詐尸,我又要躲避地龍翻滾的危險,不敢留下,趕緊從井內(nèi)離開……”
聞,我臉色卻連番變化數(shù)次。
蔣盤也變了臉色,放下碗筷道:“你們動了尸體的同時,地龍翻滾?!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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