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讓她投胎,就讓她去安葬投胎,而且若是通過我們的手,讓沐梨花殺了人,我們就要背負(fù)兩樁因果孽債。
何雉癟了癟嘴,說她明白了。
這當(dāng)口,茍懸也從房間里勾著背出來了。
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低聲說老兩口睡下了,語罷,他便又嘆了口氣。
茍懸問我們是在這里等,還是回去睡覺?
我沉凝片刻,取了幾張符,讓茍懸去門窗上貼了,然后我們再回去,沒必要在這里一直等著。
茍懸立馬按我的吩咐去貼了符紙。
不多時,我們就從沐家離開,回返去茍懸家中。
路過那條河彎子的時候,依舊沒瞧見沐梨花的尸身回來。
等到了茍懸家里,他給我和何雉安排了房間。
茍懸傻愣傻愣的,給我和何雉安排了同一間房。
我立即就和他說,要兩間。
茍懸撓了撓頭,尷尬地嘟囔道:“小李先生,我以為你和何姑娘成婚了呢……”
何雉面色微紅,捏著衣角進了房門。
我笑著搖了搖頭,拍了拍茍懸的肩膀,讓他給我又安排了一間屋子。
躺在床上,我斜看著窗外。
我擔(dān)憂黃七不假,不過我卻沒有那么擔(dān)憂他的命。
倒不是說我不關(guān)心黃七,而是因為面相上,之前黃七沒露出死相。
這樣一來,即便是有些兇險,他應(yīng)該能度過。
那沐梨花兇是不假,有句話又叫做冤有頭債有主,殺“兇手”之前,她也不會動別人。
在茍懸身上裝著剪刀,十有八九是沐梨花準(zhǔn)備回去殺沐川,而不是用茍懸再自盡……
如今事情經(jīng)歷的愈發(fā)多,對于突發(fā)情況,我能分析的也就更多。
若是換成以前,我恐怕就會成了無頭蒼蠅亂撞。
困意逐漸升起,我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一夜無夢……
第二天,我是被嘈雜的人聲吵醒的,剛一睜眼,便是陽光刺目。
翻身下床,我揉了揉眉心,清醒過來不少。
我簡單收拾了一下,就匆匆朝著院外走去。
等我走出堂屋的時候,便瞧見茍懸和何雉,正在院里頭。
而院子的地面上,躺著一個人,那人不正是黃七嗎?!
黃七的呼吸很微弱,但還算平穩(wěn),他雙手抱著胸口,手里頭還攥著兩張符。
院門口簇?fù)碇眯﹤€村民。
他們七嘴八舌的在說話。
當(dāng)頭那個,我認(rèn)出來了,正是昨晚給我們帶路的小廝。
他正在跟何雉說著什么,我也大致聽明白了。
他說早上的時候,在碼頭瞧見了一張木板,黃七就飄在上頭,他就好心把人給送了來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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