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色疑惑不定,又眺望到了遠(yuǎn)處的紀(jì)翠背影。
何雉不解的看我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沉聲道:“她來報信,黃七被人帶走,應(yīng)該是馬寬……”
“冤家路窄……”
我們和馬寬在獨節(jié)鬼山脈相遇,又在官山鎮(zhèn)外結(jié)仇,卻沒想到,他竟然能從臨江畔來到三秦之地的陳倉,還能撞上我們……
何雉也是一驚,她手立即扶上了腰間的鍘鬼刀,不安道:“馬寬那歹毒陰險的小人,他心眼極小,恐怕不會放過……”
何雉話音頓了頓,沒說完,眼中更為擔(dān)憂。
我腦中也在飛速推演。
我們肯定不能不管黃七,而且馬寬記恨的是我們。
他抓黃七,也肯定是想要對我和何雉動手。
我差不多能猜測到,他若是有把握的話,應(yīng)該會逼問黃七我們的所在之地。
只要黃七不說……應(yīng)該不會死。
此外,馬寬身邊還有人……這也是我和何雉需要考慮之處。
那些人是趕尸匠,還是其余人?
若都是趕尸匠,我們肯定不是對手,若只是一個馬寬,應(yīng)該能夠?qū)Ω丁?
很快思緒落定,我同樣也用八卦法推演了一遍馬寬。
我沉聲開口道:“馬寬在巽卦的方位,巽為弱木,又屬于風(fēng),紀(jì)翠說馬寬走的是出城的方向,那他們就在城外一個草木矮小且繁茂之所?!?
稍作停頓,我便同何雉講了,馬寬可能不止一個人,很有可能是一群趕尸人同行。
何雉面露驚色,不過她眼神還是堅決。
我目光看了看院內(nèi),柳天牛正在堂屋打坐,閉目休息。
猶疑片刻,我讓何雉去收拾東西,我們一起出城。
何雉馬上就聽我的話去收拾行囊上馬車。
我進了院,到了堂屋柳天牛跟前。
還沒等我說話,柳天牛便平靜道:“你和那婦人的話我聽見了,同何雉說的,也差不多清楚,那馬寬,就是你和我說,與蔣盤進獨節(jié)鬼時候遇到的人?!?
我立即點點頭,說了個是。
柳天牛睜開眼,他眼眸里還是透著疲憊。
“出城也好,順道就離開陳倉,趕路去臨江?!?
“我在車內(nèi),若是你們有危險,我會出手,若是沒有斃命的危險,我不會管你們?!?
柳天牛從頭至尾掃過我一眼,他又道:“蔣先生獨身一人進窮山惡水,也斗過不少惡徒,他不止能活命,還能改風(fēng)水,渡蒼生。你若是一直被人幫襯,遲早在遇到真正危險,又無人救你的時候,命喪黃泉?!?
我怔了一下,旋即又抱拳行禮。
“柳道長教誨的極是。”不多時,何雉就收拾出來了所有行囊,我們上了馬車。
何雉在趕車,柳天牛說了句北方,便在車內(nèi)最后面的蒲團上繼續(xù)打坐。
顯然,柳天牛了解陳倉,北方應(yīng)該就是貼合巽卦之地。
馬車逐漸朝著城外走去。
我則是摸出來了腰間的卜刀,盯著刀刃看了許久。
我其實還有所疑惑。
柳天牛所說,我?guī)熥鹗Y一泓行走那么多地方,遇到那么多兇險,他身手又差,那憑借的是什么來渡過難關(guān)?又怎么對付惡徒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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