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沉凝片刻,說道:“我和何雉今夜去霍家大宅看看?!?
二叔臉上頓時驚憂。
沒等他開口,我就告訴他,這事兒我肯定得要個交代,他勸我是沒用的。
二叔和紙人許,這才無奈作罷。
目光落至何雉身上,我更慎重地說道:“看過宅子,你用一些手段,讓那宅子招陰魂進惡鬼,我布局讓其成兇宅?!?
何雉點了點頭。
我又沉默了許久,才起身說我去買點兒吃食回來,讓二叔和紙人許歇著。
何雉起身,表示要跟我一起去,我則是讓她將我們的東西能放下的都放下,我只是去買吃食,不干別的,很快就能回來。
何雉也這才作罷。
我離了紙扎鋪,走出喪葬街。
此刻天色已晚,夜空寂寥,月華更是清冷。
我低頭一直朝著城內的方向走過去,路遇了拉黃包車的車夫,又上車喊他帶我進城。
路上我也在考慮一件事情,還有一些隱患。
我布置兇宅對付軍閥,便又免不得要壞一些忌諱。
可這事兒,又是我必須管的。
這樣一來,兇宅不能害人性命,我只能將那軍閥制住之后,再讓二叔和紙人許處置。
至于城外山莊的那先生,倒是好辦一些。
先生和先生之間輕易不動手,就是因為一旦斗起來,基本上手段盡出,不死不休。
如今那先生還沒防備,我直接下狠手,用風水讓他重創(chuàng)。
這忌諱便沒有普通人那么大。
事有因果,他傷二叔和紙人許就是因,被我報復就是果。
很快我就進到城內,買了不少的吃食。
我忍住了直接去霍家大宅的沖動,又讓黃包車拉我回去喪葬街。
等回到紙扎鋪之后,吃東西期間,二叔和紙人許還是擔憂不止。
顯而易見,二叔過了中年,紙人許更是年紀不小。
兩人如今的膽魄早已不如從前,這一次傷殘,也徹底損了他們的勁頭。
令我欣喜的,是何雉在旁邊一直和他們說我們在外的經歷。
何雉開始很乖巧,說得也很小心,之后便是繪聲繪色。
聽得二叔和紙人許兩人都是一愣一愣的。
紙人許不甘心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,嘆氣道:“暴殄天物,都是暴殄天物,官尸鬼匠那兇尸,要是剝了皮,得多厲害?!?
“還有其余那些兇尸,都是寶貝啊。”
“哎!”紙人許又是一聲長嘆,怔怔地看著我,道:“陰陽著實是不一樣了?!?
二叔此刻,眼中卻活泛了不少。
許是多喝了幾口酒,又許是何雉的話,點燃了他心頭的希望。
他咬牙道:“陰陽,真能對付他們的話,得保住雙琴,她是個可憐女人,二叔瞧得上她。”
“你不是想要二叔能娶妻生子嗎?我就要她了!”
“那軍閥,你抓住了不準殺,我要親自動手!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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