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睜著眼睛,低頭看著地面許久。
此時,我心中也開始掙扎了。
本身回到九河縣,就是要解決我娘這件事兒,不能讓她孤零零的一直留在懸河,提著那口氣不散。
同樣,我也想弄清我的身世,還有當(dāng)年將我娘送去祭河神的人,到底是誰!
只是紙人許斷臂,二叔殘疾,我才對那湯荃和謝安動手。
事情剛做一半,這夢卻來了第二次預(yù)兆……
這僅僅是兩天時間……
恐怕我要想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做完,不太可能了。
我至少得開始去打聽上游的事情,不能再拖下去,這也需要我更縝密的安排事情,不在湯荃的事兒上出紕漏。
深呼吸幾口氣兒,我讓思緒平穩(wěn)下來。
取出來懷表看了一眼,此時竟然已經(jīng)過了正午……我這一覺都睡到了下午兩點鐘。
起身推門出屋。
院內(nèi)除了紙人許和二叔之外,還有一個人!
赫然正是霍坤民!
很顯然,紙人許說要帶回來的人是霍坤民。
可現(xiàn)今的霍坤民,卻沒了當(dāng)日的威風(fēng),那張國字臉也顯得蒼白孱弱。
只不過,霍坤民面色上卻顯得很是興奮。
他們?nèi)送瑫r回頭看我,二叔和紙人許眼中也喜色不少,二叔快速招招手,低聲道:“陰陽,快過來!”
我到了近前之后,霍坤民則是伸手緊緊抓著我的手掌,他語氣都是顫抖的:“李先生,你做了一件大事!大好事??!”
我按住了霍坤民的手掌,眼中疑惑不少,然后我才問他們怎么了?
霍坤民這才按捺住了情緒,他們?nèi)讼嘁曇谎壑螅臀医忉尩姆吹故羌埲嗽S。
他大致就是說,雖然霍家被占了宅子,以及明面上的鋪子,但實際上人心還是霍坤民這里的,霍家經(jīng)過之前軍閥的教訓(xùn),早已經(jīng)將一部分資產(chǎn)隱藏了下來。
這一次霍坤民僥幸保住命,也不至于真的家道中落。
紙人許的意思,便是要借用霍坤民的手,來暗中觀察湯荃,以及散布流。
霍坤民其實早之前,就派遣了人隨時看著“湯府”,早上剛跟著來了紙扎鋪不久,就有人傳來了訊息,說今天湯府大門緊閉,不像是往常一樣,那湯荃會在城內(nèi)招搖過市。
通過府內(nèi)的仆人家丁才曉得,昨天夜里湯荃下床的時候,忽然床架倒了!給腦袋砸了好大一個豁口!
連夜請了大夫上門包扎,今天又傷寒,起不了床!
紙人許說到這里,他就沒再繼續(xù),而是視線落至霍坤民身上。
霍坤民重重的捏了一把拳頭,他沉聲道:“我已經(jīng)散布出去了流,那湯荃燒殺擄虐,強搶民女,之所以遭報應(yīng),是因為咱們九河縣,來了一個先生!”
“先生看不過他無惡不作,所以出手懲戒!湯荃的報應(yīng)不止于此,還會更多!”
“那謝安已經(jīng)被先生拿下,交給縣里的民兵隊?!?
“如今城內(nèi)被他欺壓過的人,無不歡呼雀躍,就連稚童都在路上傳起來了童謠?!蔽毅读艘幌拢皖^沉默。
二叔才趕緊解釋,說道:“陰陽,你不用誤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