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,所有傷處處理完,我渾身都被汗水浸透,那種疼痛,幾乎要讓我虛脫了。
斜靠在床上,我著實沒有意志力再撐下去,昏昏沉沉的睡下。
再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,屋內(nèi)已經(jīng)有了陽光。
我喘息了兩聲,坐了起來,斜靠在了墻頭。
也就在這時,房門被輕輕推開,朱劊側(cè)身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李先生?”朱劊到了床邊,眼中明顯松了口氣。
“我沒大礙。”我定了定神,開口說話的同時也翻身下床。
朱劊來攙扶我,我表示不用。
小腿略有一瘸一拐地走出屋門,進(jìn)了堂屋。
朱劊跟著我進(jìn)來之后,院子西側(cè)的房間門被打開,紙人許也走了出來。
我們?nèi)藝咀雷?,紙人許先開了口。
“那道士嘴巴硬了一夜,不過也說得差不多了,他們一行人,一陽算,一陰術(shù),一道士,還有個打更的,其余手下都是亡命徒,打更的的確最兇,他們是想要那張羊皮圖?!?
我點點頭,紙人許問出來的事情,基本上和朱劊說的沒有差別。
稍微停頓片刻,紙人許才繼續(xù)說道:“打更的麻煩最大,此外,那陽算和陰術(shù)先生,也頗有麻煩,河娘子的紙扎被損傷了?!?
“陽算先生手里,有和你當(dāng)初一樣的八卦虎頭鏡,那陰術(shù)先生手中的鞭子,也是他們從一處大墓中得來,很克制我?!?
“如今他們的目的,就是不惜一切代價,拿回來羊皮紙?!奔埲嗽S說完,手指輕輕地敲擊桌面。
紙人許問出來的信息儼然不少,可對于對付他們,作用卻不大……
主要是那更夫潘裕的存在,威脅性太大。
“那更夫潘裕,忌憚院子里某樣?xùn)|西,不敢直接動手,不過他們應(yīng)該是在試探,所以讓何東明動了手。不曉得他們試探到了什么……”朱劊說著,他目光也很疑惑的掃視院內(nèi)四周。
我同樣不解,不過很快,我的目光就落在了院墻角落的老黃身上。
老黃此時悠閑的甩動著尾巴,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后背。
我心頭頓時豁然開朗!一字一句地沉聲道:“他忌憚柳天牛,柳道長!”
“柳道長行走陰陽界多年,當(dāng)初我見那一指先生的時候,他都知道柳家大長老?!?
“柳道長出行,必定騎著老黃,他怕柳道長在這里!”
說完之后,我便更為肯定!
那群人已經(jīng)對我?guī)熥鸪霾贿d,雖然師尊名揚(yáng)陰陽界,但畢竟他已經(jīng)仙逝。
這件事我不會這么容易算了,他們必定要給個交代和道歉。
我閉了閉眼,重重地吐了口濁氣,再睜眼時,我眼神銳利了不少。
紙人許面色同樣慎重,他點點頭道:“應(yīng)該是沒錯了,只不過柳道長不在此處……”
明顯,朱劊他不曉得柳天牛,只是眼中略有茫然。
我沉默半晌道:“忌憚不會太久,他發(fā)現(xiàn)之后,還會動手。”
“許叔,正面動手我們沒把握的。”我微瞇著眼睛,低頭想著對策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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