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讓我難以想象的是,這潘裕就這么兇?這一聲鑼,竟然讓青尸紙?jiān)际懿蛔。?
剛才撞祟褚姓道士的那東西,應(yīng)該也撞祟了紙人許。
它讓披著青尸皮的紙人許被撞祟,至少要比河娘子還兇,結(jié)果都被潘裕給破了……
他這手段,豈不是比道士還兇了?!
我難以理解,外加紙人許被抓,更是心頭焦急不安。
我低下頭,絞盡腦汁的去想對(duì)策……
很快,那幾人將紙人許攙起來,拉到了潘裕的跟前。
所有人看紙人許的眼神,都透著怨毒和肅殺。
尤其是何東明,他更是抬起手,啪啪的在紙人許臉上抽了兩下。
清脆的聲響在林間回蕩。
紙人許并沒有搭理何東明,反而看著潘裕,冷冰冰的說了句:“一聲驚魂鑼,更夫三年命,我還只在九河縣聽過一次,沒想到在唐鎮(zhèn),還能聽一茬。”
“你倒是舍得,也很果斷。不過你只能敲散一刻鐘的兇魂,劃算么?”
潘裕神色中卻只有陰冷,他淡淡的說道:“三年命,總好過于剛才就被你陰死在這里,一刻鐘也足夠把你揪出來了。說吧,李陰陽在哪里,我給你一個(gè)全尸。”
“不然我剝了你的皮,把你做成燈籠,天天提著你去守夜?!?
紙人許忽然笑了起來,他笑聲嘶?。骸瓣庩栕匀辉谝粋€(gè)安全的地方,不會(huì)讓你們找到!”
“而你們死了陰術(shù)先生,我看除了你,他們還怎么活著走出去!”
話音至此,紙人許語氣更狠厲。
潘裕抬起手,一把就掐住了紙人許的脖子,狠狠將其一推搡,撞在了旁側(cè)那根樹干上。
紙人許痛哼了一聲,他卻絲毫沒有求饒的神態(tài),反倒是獰笑。
“潘裕,一刻鐘,過半了,我倒是想看看,再等半刻鐘,這里的東西鬧出來,你還能敲幾次驚魂鑼,還有,不管你殺不殺我,我披著的是青尸皮,我會(huì)要了你的命!”
“不瞞你說,我同你們四流梆,也算是仇怨不輕,今天拖你在這里同歸于盡,倒也讓我吐了口惡氣!”
潘裕的面色更陰沉。
旁邊那些人更是舉足無措,至于何東明他也急得滿頭大汗。
我手上溫潤(rùn)黏膩,是那些木刺扎穿了我的手掌,血液在不停地流淌。
紙人許和他們的對(duì)話里,我聽出來不少信息。
怪不得更夫那一聲鑼效果這么兇,接陰婆的殺術(shù)傷魂傷命,屬于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,生術(shù)更是十年陽壽。
更夫能讓青尸都一刻鐘內(nèi)無法動(dòng)彈,就是他代價(jià)最大的招數(shù)……
只是,現(xiàn)在紙人許這情況,我該怎么破局?!
我?guī)缀踅g盡腦汁,腦袋都傳來一陣抽疼。
睜大了眼珠,我盯著那棵樹,聯(lián)想到紙人許的話,還有剛才那些事情……
我想到了一個(gè)辦法,或許控制不好,就會(huì)同歸于盡,但也是最后能保住紙人許的辦法……
如果我現(xiàn)在不出去,肯定紙人許會(huì)死!
正當(dāng)此時(shí),那何東明看向了潘裕,他說道:“潘爺,留著他沒用了,這老東西嘴巴硬,怨氣重,殺了他,割了頭,我再貼了符,我們先離開此地,不要等他死了之后,成了兇尸來找我們算賬?!逼溆嗨腥硕歼B連點(diǎn)頭,表示贊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