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,這水厄相,何先生一人怕是不好破的。”
說話間,我又瞥了何東明一眼。
他眼神出賣了自己不少的信息,包括了他解決不了水厄相的麻煩。
若是能解決,他的態(tài)度就不會是這樣。
場間忽然又安靜了下來。
潘裕甕聲笑了起來,抬起手來招了招,他手下那些人露出不甘心的神色,卻放開了紙人許。
我心頭微微一喜,不過神色不動分毫。
“先退出這里,馬上那東西要鬧出來一些幺蛾子了?!迸嗽7愿朗窒轮?,他同時朝著我走過來。
我自然沒有直接跑,現(xiàn)在跑是跑不掉的,即便是許叔被松開,也是如此。
只有弄出些亂子,才有趁亂逃跑的機會。
何東明等人從正面退開。
紙人許到了我身旁,他看我的眼神,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復(fù)雜,眼底也有驚疑不定。
很快,潘裕也到了我身邊。
我們?nèi)藙t是從另一個方向退去,潘裕皮笑肉不笑地示意我去前面,和他們的人會和。
等我們走到了正前方的時候,其余人也全部從穴眼中心退出來了。
甚至于他們還拖出來了褚由年和崔先生的尸骨,在其頭頂上貼了符篆,并沒有讓他們有化煞詐尸的可能。
這期間,淡淡的霧氣從穴眼中央那棵樹上彌漫出來。
不只是如此,那樹上的人臉仿佛掙扎出來了一些,像是在笑一樣。
紙人許之前布置那些紙扎人,還是掛在鋼絲上,看似沒什么變化,可多看幾眼,那不再像是破紙,而是飄在半空中的人。
“李先生可以詳細(xì)說說,怎么破我現(xiàn)在的面相了,還有,你剛才說這兇尸墳里面,有不少好物件,我們從不走空,死了崔先生和褚道長,自然是要拿走一些東西,否則的話,兄弟們也白受了驚嚇?!?
潘裕甕聲開口,繼續(xù)道:“當(dāng)然,李先生出手,自然不會白出,我七,你三?!?
話語間,潘裕舔了舔嘴角看著我。
我微瞇著眼睛,搖了搖頭道:“墳里的東西我不要,我剛才只是一時口快,說了出來。財物對我來說無用,我拿還壞了規(guī)矩。”
很快,潘裕的眼中就出現(xiàn)了陰霾和殺機。
他情緒出現(xiàn)得很隱晦。
我神色不變,轉(zhuǎn)而看向了何東明,淡淡道:“我要另外兩樣?xùn)|西,那塊八卦虎頭鏡,以及那節(jié)白鞭?!?
“不壞地相堪輿的規(guī)矩,我也不算白點穴開墳!”
何東明臉色又是一變,他立即搖頭:“不可能!”
我沒理會何東明,轉(zhuǎn)而看向了潘裕,平和道:“墳里的東西必定比那兩樣?xùn)|西好,不過每樣?xùn)|西在每個人手中用處不同,潘爺應(yīng)該知曉,那兇尸能撞祟披著青尸皮的許叔,能有多兇,他的陪葬品肯定不會簡單。”
潘裕忽然又笑了起來,他點了點頭道:“李先生之有理,地相堪輿的陰陽先生不缺錢,陰陽先生的法器,卻世上罕有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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