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裕微瞇著眼睛,平淡的回答:“李先生這就無需擔心了,這不就簡簡單單可以開棺了么。”
“也無需讓我耗費陽壽?!?
我沉凝片刻,還是叮囑他,說開棺過程中或許會有意外,讓他小心一些。
潘裕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。
他側身貼近了棺材,手指在棺蓋和棺身的縫隙中摸索,我余光掃過后方那些人,所有人都緊張無比的看著潘裕。
我并沒有去看紙人許,也沒有給他眼神示意的打算。
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不能讓何東明發(fā)現(xiàn)問題……
棺材上傳來咔嚓一聲輕響。
是潘裕用一根鐵扦撬開了棺材蓋子,將其撬開出來一個縫隙之后,棺材蓋子明顯傾斜了不少。
棺材蓋子上的那個洞不大,這傾斜,已經(jīng)觸碰到了小臂和通竅分金尺,讓其歪斜了不少。
“潘爺……”我壓低了聲音,叮囑了一聲。
潘裕神色平靜,道:“莫慌,我自有把控,你看好棺材里頭的尸身就行?!?
當然,我也是故意說的這句話,就是讓潘裕覺得他自己能占據(jù)主動。
潘裕雙手的力道,當真是大。
棺蓋的傾斜,只是他為了雙手能握住棺蓋~
下一刻,他便平穩(wěn)的將整個棺蓋緩慢舉起,一直到了超過那條小臂高度一半。
我側身傾斜往下看去,一眼,我就瞧見了棺材里頭一具尸體!
那竟然是一具女尸……
這尸身通體泛青,其脖頸和頭臉的位置卻彌漫著淡淡的黑氣,這種黑氣和黑煞的那種發(fā)黑不一樣。
黑煞只是正常的黑,而如今這黑氣卻深邃的如同墨色一般。
不知道這女尸多少年頭了,她的身體也是皮包骨頭,格外的恐怖。
我額頭上冒著薄薄的汗水,還看見了她尸身旁邊堆積起來的陪葬品。
我不認得那些東西,到底價值幾何,可那厚重感卻格外重,絕對不是凡物!
棺材蓋子被抬得越來越高,越來越高……
我從內(nèi)側看,已經(jīng)高到了女尸手掌的位置了。
她平舉起來的手指,正在一點一點從棺蓋空洞中出來。
“快抬完了,潘爺,你穩(wěn)住胳膊,千萬莫搖晃,棺蓋上有符,不能損壞,你再往上抬半尺,不能動。”我沉聲說道。
潘裕果然將棺蓋又抬高了半尺,他沉聲道:“是什么尸?陪葬品如何?”他甕聲再次響起,語氣中明顯有了渴望和貪婪。
顯然,被棺蓋擋住了視線,潘裕此刻看不見棺材內(nèi)的情況。
“厚重,非凡物,潘爺你莫要亂了心神,拿好棺蓋,這些都是你的?!蔽覊旱土寺曇?,一字一句的說道。
同時我伸出右手,朝著棺蓋下方,那女尸的胳膊探去。
這過程中,我隱隱動了動身體,確保后方的人看不清楚我的小動作。
“你鎮(zhèn)尸,不用擔心我,我自然不會……”潘裕正說著,我的手摸到了通竅分金尺。
讓我悶哼了一聲的是,通竅分金尺竟是格外的刺燙!
本來捆綁在女尸手臂和通竅分金尺上的繩索,忽然咔嚓的一下迸裂了。
我心頭大驚,本來我是想要將通竅分金尺抽出來。
這直接斷了繩索,是女尸太兇!
我反應速度極快,飛速抽出通竅分金尺,再接著我身體狠狠側過去,朝著潘裕后腰上一撞!
這力道我用的格外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