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呈停頓下來,他目光更為深邃。
“并且什么?”我更為心急了,完全壓制不住。
“這是違背命數(shù),強行改命之法,或許遁空本身的命數(shù),就是有此一劫,以改命之法養(yǎng)魂,這魂和他有無形之間的媒介,魂強則他強,不過,改命會有反噬。”
“一般的先生,承受不起這個反噬?!?
“這件事情,我可以做?!?
我呼吸變得極為粗重,沖著廖呈深深一抱拳。
“廖兄,你需要我做什么,但說無妨,我就遁空一個孩子,肯定要救他,我會給你相等的回饋。”世上沒有白來的宴席,陰陽先生的因果也需要等價之物。
廖呈要承受的愈大,我付出的也必定要夠多,否則以后廖呈出事,那遁空要遭受的業(yè)債就更多。
“我之所以想要研究偷壽之法,就是因為,零堂先生的手段和控魂制人關(guān)系很大?!?
“偷壽之中有這些術(shù)法,而竊取人壽的法門,在零正二神很多年前的典籍中,有一些薄弱的記載,這可能和零正二神有關(guān),不過這是邪門歪道,傷天害理,零正二神絕不會從人命上奪取陽壽?!?
“當(dāng)然,這些只是我的猜測,我會去搜集其余的陰陽術(shù),立一脈新的零堂先生,陰陽兄你要答應(yīng)我,如果再有遇到偷壽之法的契機,你要讓我鉆研?!?
廖呈這番話說的極為平靜。
我臉色變了。
因為我沒想到,廖呈……居然要偷壽之法……
我身上沒有偷壽之法,如今也沒遇到過再相關(guān)之人……
可廖呈作為零正先生,我們是一起看著賈功名和賈生死,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。
他卻這樣說,難道又有什么別的緣由?
“廖兄,偷壽的賈功名,賈生已經(jīng)死了,我未必能再遇到這種人……你的條件……”
我話還沒說完,卻被廖呈打斷?!瓣庩栃?,我只是研究一個法門,也只是要一個契機,難道遁空的魂,不如這一個條件讓你難做?”
廖呈走到了我近前,他側(cè)頭看我,輕聲繼續(xù)道:“傳承,衣缽,是我們最重要的東西,蔣先生為將地相堪輿傳承給你,不惜忍痛挖骨,郭先生為了天元相術(shù),不惜毀掉蔣先生的骨頭,讓蔣兄和他反目成仇,甚至因此被命數(shù)唾棄,慘遭偷壽而死?!?
“我往后一生,都要為了零正的復(fù)原而奔波,這條命,都要來修補零正二神的陰陽術(shù)?!?
“若是你不答應(yīng)我這件事情,遁空的事,我也無能為力了?!?
“只有這件事,可以讓我用自己的命數(shù)去承受反噬?!绷纬实哪樕?,帶著一絲笑容。
只不過這笑,讓我覺得心頭壓抑到極點。
我手死死的攥著掌心,呼吸幾乎要凝滯。
廖呈太平靜了。
越平靜,就代表越清醒。
況且,他已經(jīng)這樣說了,我也沒有理由再能和他商議。
遁空的事情,是我必須要做的。
零正二神的陰陽術(shù),是廖呈必須要修復(fù)的。
不付出讓廖呈滿意的東西,我沒緣由讓他幫我,尤其是他要付出很大的代價。
“廖兄,你如何肯定我,以后還能遇到偷壽之人?”我聲音沙啞的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