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的一下,那趕尸匠昏死了過去,頭都在流血……
我并沒有阻攔黃七這行為,這些人不知道虐待黃七多少次,權當他發(fā)泄。
摸出來了胸前唐裝里放著的刻刀,我微瞇著眼睛,盯著許久。
再接著,我又取出來了一截發(fā)白的木頭。
我身上隨時帶著雷擊木的符牌,還有柳木心。
低頭,我便開始在柳木心上雕刻。
余光注意到,朱劊斬開了那道窄門,里面果然有根柱子,撐著門后邊兒,再加上復雜的門閥,才擋住我們那么久。
蔣盤嚴肅的說,馬寬逃亡的是西北方,從這里追出去,再朝著西北方走,不知道還能否抓到。
廖呈搖了搖頭,說概率太小,大致抓不到了。
我沒有抬頭,深吸一口氣,低聲道:“他跑的出去,但是逃不了,就算他能逃得了,也活不長?!?
轉眼間,我手中的柳木心,已經有了個小木人的雛形。
“陰陽兄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廖呈蹙眉,他看向我的手。
蔣盤也扭頭看我,神色透著愕然不解。
我將木人翻過來,用刻刀的尖頭,在背面刻下來了壬子、甲辰、乙丑、亥時。
接著,又翻過來木人,在頭頂刻下來了馬寬兩個字。
抬手,我咬破了食指,以指尖血覆蓋在了木人上。
一股冷意滲透我的手指,鉆進我身體。
我沒有回答蔣盤和廖呈,而是再一次抬起手來,用刻刀扎向那木人胸口的位置。
對應著的是人的肺部。
我低聲喃喃:“初二,十二,二十三及肺癆而死者,宜鋸斷門限出喪?!?
話語間,我用刻刀扎穿了木人肺部,用力鉆出來了一個孔洞。
“朱劊,去把這門檻斬斷。”我沒有看朱劊,直接下了令。
余光看見朱劊毫不猶豫地走向門檻前,用力將其斬斷。
這一瞬間,我手中的木人,仿佛都變得沉甸了幾分,透著一股更為森冷的寒意。
我沒有停頓,直接走向了桌前,一把推開桌上的殘羹剩飯,鋪平了一張麻紙,取出來天干硯和地支筆。
迅速研磨墨汁,又擠了幾滴血進去。
提筆,我便迅速書寫:“此月芒種,重丁日,鎮(zhèn)物當用小函子,六癸天獄,鎮(zhèn)于宅棺之下?!?
落筆后,我將麻紙捻起,稍稍甩干,便直接將其裹在木人上。
又用地支筆在正中央寫了六個字,天月日,肺癆死。
做完這些后,我身體打了個寒噤。
覺得背后發(fā)寒,似是有人站在我后邊兒,還在沖著我低聲呢喃。
我咬了咬舌尖,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。
這刻刀雕木人的手段,是地相堪輿早年一代先生記載入游記之中。
不同的月份,不同的日子,有不同的死法,死因不同,葬法不同。
若是先生遇惡人,難以善了,這就是一種極端的解決方式。
可這種方式,先生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。
以六十仙命,也就是生辰八字,定惡人之木人,再宣他死因,死時!
以先生之血作為媒介,以命數(shù)作為兵刃。
無形之中,先生的命數(shù),便會成為他催死的刀。
只要先生的命夠硬,就能將其生生咒死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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