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東陽和上清兩位道長就來到了尸體旁邊,東陽道長提起來了尸身,上清道長則是在地上檢查。
片刻后,他們回到我們近前。
殘破的尸體被放在地上,近距離下,只是一眼,我就認(rèn)出來,他是徐雙……
開裂的印堂,破開的眼角,鼻梁塌陷,臉上顴骨也破了。
他身上更是傷痕累累……
廖呈微瞇著眼睛,開口道:“沒少受折磨,不但被打過,還是直接從山上滾下來的?!?
“我猜測,這徐雙應(yīng)該在半路上又要過價,又或許是他們認(rèn)為,徐雙已經(jīng)沒用了?!?
他話音剛落,后邊兒就有人接話道:“定然是徐雙沒用了,那些個老東西,覺得到了地方,沒必要再帶著徐雙一個普通人,干脆殺之而后快?!?
我和蔣盤對視一眼,蔣盤眼中分明有不忍之色,他低聲道:“不管什么原因,可以將徐雙置之不理,也沒必要殘忍殺害?!?
東陽和上清兩人也同時點點頭。
之前,他們兩人不怎么走到人群前頭,我對他們印象其實不深。
現(xiàn)在我印象深刻不少了,除卻了相仿的清廉,清瘦。
東陽是一張山羊臉,留著一點兒胡須,上清道長則是狹長的臉,筆直的一字眉形。
東陽更嚴(yán)肅,上清更冷硬。
上清道長接了一句話,道:“殺人者,人恒殺之,不管是誰動的手,必須要給個交代?!?
蔣盤表示認(rèn)同。
在廖呈的示意下,又有一個陽算先生上前,檢查徐雙身上的東西。
結(jié)果自然是一無所獲。
最后,蔣盤拿了一張白布裹住徐雙的頭部。
我見時間差不多了,便低聲說了句出發(fā)!
眾人再次起程上路。
兩山之間約莫相隔了五六百米。
我們到了最后一座山的山腳下,這大山居然無路。
整座山渾然一體,邊緣更是陡峭高聳,那種斜坡,完全無法讓人攀登通行。
從這下方仰頭往上看,那無首人身更為巍峨,好似整座山都是他的身體一般!
山上無路,道路看似被整座山截斷,可實則不然。
前方的路盡頭,有一個狹小的入口。
入口太小,只有不到一米的寬度,高度也就兩米出頭。
我再去看羊皮卷的地圖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里已經(jīng)是最后的路了,山在羊皮卷上畫出來過,下方也有一個小地洞,在山體另一側(cè)還有出口。
出口之后,便是那模糊的地帶……
我在隊伍最前方,一直走到那洞口之前。
發(fā)黑的巖洞,石塊棱角分明。
從洞里頭吹出來的,居然是一股暖風(fēng)……
其實我們經(jīng)過的所有地方,多是死龍山,石山,風(fēng)水奇差無比,死氣居多,生氣很薄弱。
這暖風(fēng),其實就是生氣!
這更說明了,這橫穿大山的山洞后方,是一處生氣充沛的大風(fēng)水寶地。
否則的話,生氣不可能排出來那么遠(yuǎn)……
不光是我,廖呈,蔣盤,甚至那些陰術(shù)先生都有所察覺。
有人拿出來羅盤,有人閉目凝神的感受。
我也取出來了定羅盤,讓其在手中平穩(wěn)之后,低頭看上邊兒的指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