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人許和蔣盤都迅速閃避。
之后弩箭的方位,就不是直射祭壇中央了。
墓道的四角,中部,甚至是上方,都會忽然射出弩箭。
那些陰術(shù)和陽算先生驚恐的閃躲,全都貼墻,才躲開了危險。
畢竟弩箭是從墓道射出來的,攻擊的范圍也只有墓道的寬窄。
旁邊的墻壁就是這機(jī)關(guān)的死角。
這弩箭的存在,也只是不讓人逃走而已……
可變故,還是突生……
一根從墓道中央射出的弩箭,又朝著我們祭壇中央射來!
那時候,羽化惡尸剛好隨著祭壇內(nèi)沿的轉(zhuǎn)動,位置移動到了和墓道重疊的位置。
那弩箭直接射中了他胸膛,將其射穿了一個貫穿的洞……
一時間,整個墓室的生氣暖意完全都消失了,剩下的只有冰冷陰翳。
黑霧從羽化惡尸的身上開始彌漫。
一瞬間濃郁的幾乎看不見他的尸身。
其實不只是如此……
墓室的地面上也開始升騰起來了一些血色的霧氣。
就像是最開始那陰術(shù)先生的血正在被蒸發(fā),變成這絲絲縷縷的血霧。
被弩箭射穿那陰術(shù)先生的血,還在繼續(xù)被地面的凹槽裂隙吸入。
血霧變得更濃郁。
當(dāng)血霧和羽化惡尸的黑霧交織起來的時候。
明明墓室之中不可能有風(fēng),卻詭異的出現(xiàn)了一股風(fēng),將黑紅色的霧吹散。
有一部分飄向我們,一部分飄向蔣盤和紙人許,更大的一部分是飄向了那些墻根的陰術(shù)和陽算先生。
“大哥,許叔,你們小心!”我低聲喊道。
蔣盤迅速摸出腰間掛著的龜甲,朝著面前一甩!
紙人許卻迅速的將自己套入了一張青尸紙扎中。
那些黑紅色的霧氣沒有觸碰到他們身體,就被阻隔開來。
我手中持著八卦虎頭鏡,廖呈也拿出來了零正二神的法器,這居然是個沒有皮肉的骷髏頭……
我們面前的黑紅色霧氣也被擋住。
可那些陰術(shù)和陽算先生就沒那么幸運(yùn)了。
他們拿出來的法器,根本抵御不了這些霧氣,很快就僵直在原地,一動不動……
這一幕就和剛才上清,東陽被撞祟,一模一樣……
“羽化惡尸……破尸了……”我旁邊的廖呈,幾乎是咬著牙,一字一句的說道。
祭壇內(nèi)沿外沿的轉(zhuǎn)動,忽而緩慢的停了下來。
那羽化惡尸停在了我們右側(cè),空洞的胸口,那傷口分外的猙獰。
那些陰術(shù)和陽算先生,幾乎都變成了雙眼漆黑如墨,面無表情,甚至是神似這羽化惡尸……
一人忽而往前邁了一步,他張開口,發(fā)出了先前和東陽一般的陰翳聲:“觸動到了最后的機(jī)關(guān),你們,很特殊?!?
這語氣太冰冷,讓人身上都是雞皮疙瘩。
這期間,蔣盤和紙人許都沖上了祭壇,到了我和廖呈身側(cè)。
蔣盤死死的盯著那羽化惡尸,余光又去看陰術(shù)和陽算先生們。
又有人往前走了一步,他語氣則幽幽許多:“你們還是在先生的計算內(nèi)?!?
一共八個陰術(shù)和陽算先生,同時邁步朝著祭壇走來!
他們的動作,都變得粗獷數(shù)倍,幾乎是大刀闊斧的往前走!
紙人許單臂一甩。
剩下的三個青尸紙扎,立在我們前方,紙扎猙獰兇厲。
他同樣猙獰兇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