蹬蹬蹬,他們幾乎同時后退了數(shù)步,甚至有的落下到第二層祭壇。
這一切發(fā)生的太快了。
蔣盤愕然的呆站在原地看著我。
紙人許剛跑到他身前,眼底同樣是驚愕震撼。
我冰冷的掃過四周,陰術(shù)和陽算先生幾乎同時爬上祭壇,朝著我沖來。
回過頭,我一眼就盯著那羽化惡尸。
他那張方臉,顯得極度冰冷,臉上的黑色絨羽仿佛更貼近皮膚表面。
身上冰冷,可我腦袋卻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想要弄斷他的頭,不容易……
那就只能鎮(zhèn)尸……
通竅分金尺沒有用。
我身體微微一顫,莫名的,我就想到了蔣盤說的一些話。
更想到了當初在徐符墓前的那種墜落深淵一般的感覺。
不就和我剛才那種壓抑相仿嗎?!
若是我?guī)熥鹪诖耍羰切旆诖恕麄儠趺磳Ω哆@口羽化惡尸?!
我臉上出現(xiàn)了細密的雞皮疙瘩,而我的手,摸到了胸口的位置。
低下頭,我摸出來了另外一樣?xùn)|西。
那是一張墨跡帶著血色的符!
“遁空……”我低聲喃喃。
猛然間,我抬起頭。
耳邊似是回想起遁空稚嫩的聲音。
“我,想要保護爹爹……”那些撞祟的陰術(shù)和陽算先生,再一次要沖到我近前。
紙人許直接撞向其中兩人,獨臂抓住一個,一腳踹向另一人的頭。
蔣盤也撲向其中一人。
可依舊還剩下四個!
我想要將符拍在羽化惡尸的頭頂!
因為遁空給我的這張符,是鎮(zhèn)人!
這是徐符的符,用了遁空這學(xué)符先生的血,更是用了地相堪輿的地支筆與天干硯!
一符可鎮(zhèn)人,如山,如湖,更如刀!
這是我身上最后一樣?xùn)|西了,若是鎮(zhèn)不住它,我們就真的再無破局之力。
我還需要對付了這四個撞祟的先生,不然沒有靠近羽化惡尸的可能。
我腦中思緒飛速,正要將符收起來,取出來八卦虎頭鏡!
就在這時,一個蒼老而又低沉的聲音從祭壇下方傳來。
“畢宗!還不動手,更待何時!”
墓室兩側(cè),那些跪著的先生死尸中,忽然拋飛起來兩顆頭顱,以及兩套陳舊的衣衫!
進入我視線中的,居然是賴謙和畢宗!
他們兩人,竟然混入那些死尸里頭,沒被我們發(fā)現(xiàn)!
更是之前沒有被這羽化惡尸滅掉?!
他們兩人快速的朝著祭壇逼近。
饒是賴謙一把年紀,速度都極快。
我已經(jīng)取出來八卦虎頭鏡,拍中一個陰術(shù)先生的頭!我用的力氣太大,直接將鏡子一小半砸進了他的臉里。
同時,我另一只手握緊成拳,用力擊中另一個陽算先生的頭頂囟門!
我甚至聽見了輕微的咔嚓聲,不曉得是我自己的手骨斷了,還是他的骨頭裂開。
虎頭八卦鏡脫手而出。
那陰術(shù)先生滿臉冒著黑氣,朝著后方瘋狂退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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