賴謙資歷老,年事高,他有八宅鞭,也不讓我意外了……
這時候,畢宗和賴謙都警惕的看著我。
廖呈嘴角勾起一絲冰冷,他一字一句道:“三對二,你們兩個老東西,不知道怎么茍延殘喘到現(xiàn)在,可你們拿什么來搶?!”廖呈的眼中極為冰冷。
除了那種冰冷之外,卻還透著一股隱隱的興奮。
我從洞中鉆了出來。
賴謙眼神的警惕和冰冷更濃郁,他蒼老的語氣變得慎重更多:“廖呈,咱們都是歷經(jīng)千辛萬苦才來到這地方,你們?nèi)艘氄?,一杯羹都分不出來,未免太貪婪了?!?
廖呈冷笑了一聲,他又道:”千辛萬苦?剛才我們可是在對付羽化惡尸,不知道你們怎么掩人耳目,現(xiàn)在冒出來,說自己千辛萬苦了?”
“苦的是路上喪命的徐雙,李亨,張,端木易,可不是你們兩個老東西。”
畢宗瞇著眼睛,那灰眸中卻帶著幾分殺機了。
“廖呈,你非要獨占,莫怪我心狠,到時候誰能活著從這地方出去,那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要么,一起分五絕葬書,十觀相術(shù),要么就都不要活著出去了!”
“你們不吃虧,你和李陰陽還想要管仙桃的尸丹呢!”我沒說話,我其實看的出來廖呈眼中的興奮,那絕對不是因為見到管仙桃真正的墳?zāi)埂?
而是因為,這里還需要死人……
我們想要將管仙桃從墓中拉出來,可沒那么容易。
需要用先生的死,怨氣來沖刷這里真正的陰陽調(diào)和了的生氣。
天知道,現(xiàn)在廖呈是在打什么算盤,先讓賴謙和畢宗進入他的圈套內(nèi)。
并且我覺得,這算盤,絕不包括要我們和他們兩人硬拼……
蔣盤沒說話,注意力卻在畢宗身上。
他很警惕,因為畢宗伸手,在從兜里面掏出來某樣?xùn)|西。
我目光掃過這墓室內(nèi)。
整個墓室最多有三四十平大小,其實很緊窄。
我在找“別人”……
疑龍先生肯定沒死在路上,他又不在外頭跪地的先生中,紙人許說的應(yīng)該沒錯,他肯定到了這里。
只不過,他應(yīng)該沒能取走尸體,否則外面的羽化惡尸,肯定不是這樣。
面前管仙桃的墳塋,也不可能沒被破壞。
我覺得,或許是疑龍先生一個人下來,遭遇了某種變故……
又或者說,他最后只剩下一個人,無法取尸?!
目光飛速的在墓室中移動。
我發(fā)現(xiàn)了讓我心驚膽顫的一幕。
墓室的墻壁角落下,居然還有幾排黑漆漆的泥土。
在那些泥土上,生著細小的白色菌菇。
在南墻根的位置,有一個很小的洞口。
一只手探了出來,剛好抓在了一塊黑土上,那只手露在外邊的手掌,顯得極為腫大,上邊兒還長了幾個白色菌菇……
罩在胳膊上方的,是唐裝的袖子……
我心頭一顫。
那手,是疑龍先生的?
當年,他居然沒從主墓室中下來,而是另辟蹊徑了?!
我頓時就想到了一個可能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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