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他的性格,他在這種不算很危險(xiǎn)的情況下就去幫蔣盤,已經(jīng)是反常中的反常了。
不過,賴謙和畢宗卻不知道而已。
隨著廖呈和蔣盤的后退,畢宗就更快的往前走去。
很快,他們就換了一個(gè)位置。
廖呈和蔣盤退到了一旁墻角。
賴謙和畢宗兩人到了墳塋之前。
畢宗的眼中,盡是貪婪,他上下掃視著墳塋,喃喃道:“羽化惡尸擋住氣孔,你藏身在這個(gè)地方,可你還不是一樣,被我找到了?”
“管仙桃,我倒要看看,五絕地書和十觀相術(shù),是什么陰陽術(shù)!”
話語間,畢宗蓋上了玉盒,將尸頭菇收起來。
他又警惕的掃了一眼我,廖呈,以及蔣盤,喃喃道:“你們不想死的話,就別搞什么幺蛾子,膽敢靠近我,那就都別活著出去!”
我沒說話,只是冷冰冰的看著他。
蔣盤聲音沙啞,說了句:“畢宗,你是在玩火,玩火會自焚,管仙桃是大先生,死者為大,你也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,畢宗就罵了一句:“蔣盤,你當(dāng)真是愚昧至極!他差點(diǎn)兒把我們都?xì)⒘?,現(xiàn)如今就是待開之棺,粘板上的魚肉!你還對他恭敬?!”
“簡直是個(gè)孬種!”
罵完了之后,畢宗就從腰間抽出來一把小鏟子。
同時(shí),賴謙也抽出來了一柄鏟子,兩人就要開始挖開墳塋。
忽然間,畢宗又扭頭看了一眼賴謙,他舔了舔嘴角道:“賴先生,我要十觀相術(shù),五絕地書,等一下,幫你找疑龍經(jīng)如何?”
賴謙的面色頓時(shí)微微一變,他的臉色顯然不好看起來。
“畢宗……你……”賴謙語氣更不好聽。
畢宗微瞇著眼睛,說道:“親兄弟,尚且要明算賬,我也怕等下我們出現(xiàn)分歧,讓一些人,坐收了漁翁之利,倒不如現(xiàn)在分割好。”
“疑龍經(jīng)也足夠珍貴,賴先生你不會吃虧?!辟囍t的面色陰晴不定起來,他眼睛同樣瞇成了一條縫,冷冰冰的看著畢宗。
畢宗卻忽然笑了笑,說道:“賴先生,你這是覺得我分配不均,難道你想和李陰陽,廖呈走一行?那李陰陽剛才可想殺你?!?
這一句話,畢宗就沒有什么掩飾了。
顯然,他仗著自己有尸頭菇,能威脅我們,同樣不想給賴謙太多好處。
他計(jì)算的也沒錯(cuò),提前和賴謙說好,免得等會兒分贓不均,出現(xiàn)紕漏。
賴謙足足沉默了半晌,都沒回答。
這會兒,畢宗才又說了句:“那賴先生,我屆時(shí)再給你口述十觀相術(shù)和五絕地書如何?”
賴謙重重的吐了口濁氣,他幽幽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兩人立即就開始挖掘起來墳塋。
雖然這一出,讓他們兩者之間有隔閡,但我們依舊是他們的威脅。
我扭頭看了廖呈一眼,廖呈卻做了一個(gè)稍安勿躁的動作,他只是冷冰冰的看著賴謙和畢宗。
嘴角卻勾起了一抹說不出的詭異。
我心頭一寒。
廖呈,難道做了什么準(zhǔn)備?
他提前下來許久,又讓開了路給畢宗,故意給畢宗示弱。
思緒至此,我身上都泛起了細(xì)密的雞皮疙瘩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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