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夅的語氣太哽咽,絕望中夾雜著渴望哀求的語氣,更讓人心緒復(fù)雜。
十三年……八年……
虎毒不食子,人毒不堪親,世間多有親情在。
我聯(lián)想到過往三年,為了遁空的身體,我?guī)缀跏怯帽M辦法。
又想到蔣盤,他為了妻女安危,先將她們送至天元十道,和妻女分別,之后他用了什么法子規(guī)避危險,我不太清楚全部,但他付出的,不會比我少……
蔣盤沉凝片刻,道:“不要你一條命,只要你一鑼棰,如何?”
樊夅怔了一下,他整個身體直接拜服在地上,一字一句道:“莫說一錘,十鑼錘也不皺眉!”蔣盤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才又問樊夅,讓他說一下他妻兒臥床的緣由。
同時,蔣盤給了唐仃一個眼神。
唐仃立即去攙扶樊夅起身。
樊夅站起來之后,才不安地小聲說了句:“我不曉得啥緣由?!?
蔣盤一皺眉,道:“不曉得緣由?”
樊夅抿著唇,低聲道:“不是病,大夫來看過,說他們怪癥,可也不是撞祟,哪兒有什么鬼祟,能進(jìn)我家宅院?”
“我家房子,風(fēng)水也沒問題,我從未作惡,只是敲鑼打更……按道理,就算是老天爺給報應(yīng),也不應(yīng)該報應(yīng)到我頭上啊……”
樊夅語氣中更多的就是煎熬了。
蔣盤轉(zhuǎn)身走出屋外,我曉得他是去看屋子風(fēng)水了。
我并沒有跟上去,而是走到了樊夅老婆的床邊。
我低頭看那婦人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