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說了,朱劊應(yīng)該中了尸毒,撐不下去……
我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。
蔣盤用力抬起腿,一腳就踹中了瀨仲京的胸口。
瀨仲京砰的一聲撞在了地上。
他本來就是強弩之末,直接就昏死了過去。
屋內(nèi)一片安靜。
谷七杰為首的八個陰術(shù)和陽算先生,面色都很難看,蒼白中帶著驚懼。
紙人許沙啞的說道:“老朱命硬,沒那么容易死,陰陽你給茍家下令,讓他們?nèi)フ??!?
蔣盤也眉頭緊皺地開口道:“陰陽,你應(yīng)該有他的八字?交給我,我要起一卦?!?
其實蔣盤說話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低著頭,抽出來了肩頭的金算盤。
沒有開口回應(yīng)他,我手按在算盤上,已經(jīng)開始起卦。
噼啪的聲響中,算珠迅速排列成型。
只不過,在卦象即將出現(xiàn)的那一瞬。
忽然,我手指又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。
我悶哼一聲,沒忍住這痛。
最后一顆算珠移了位,整個卦象,直接成了亂卦……
亂卦,就是無法起算。
命數(shù)不定,沒有死,但也很難生。
這生死之間,完全靠機緣!
我死死盯著算珠,心頭更是壓抑。
“老朱沒死,只不過,算不出來更多了。”
紙人許臉上有了幾分喜色,喃喃道:“沒死,就是好消息,人肯定還在懸河附近,那里那么多江心洲,茍家的撈尸人不少,肯定能找出來?!?
蔣盤還是皺著眉,說了句:“讓我也試一卦。”
我將朱劊的八字告訴了蔣盤。
蔣盤用龜甲和銅錢起卦。
結(jié)果他落卦之后,所有的銅錢都豎立在地面,龜甲也是在地上旋轉(zhuǎn)個不停。
蔣盤眼中不甘,卻還是低聲說了句:“依舊是亂卦……”
我并沒有立即出去吩咐茍家。
而是用八卦法算了何雉的方位,她應(yīng)該在這一段懸河流域的江心洲中,并且那江心洲近年來發(fā)生過山崩。
之所以用命卦算老朱,是因為他生死不知,我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。
二叔帶著何雉和遁空逃走。
他本來就是撈尸人,擅長水性,何雉和遁空肯定沒有兇險。
若是有的話,我面相上也會體現(xiàn)出來,蔣盤肯定能直接看到。
定了定思緒,我朝著地相廬外走去。
茍黔還率著眾多撈尸人在外等候。
我馬上就吩咐茍黔,讓他們?nèi)液由纤褜?,分兩部分人,一部分人仔仔細細排查每一個能上人的江心洲,另一部分人則是去找近年來發(fā)生過崩壞的江心洲,去找我的家人和妻兒。
茍黔畢恭畢敬的點頭,說讓我放心,他馬上就去辦,再讓茍家其余族人也出動,增加人手。
稍作停頓了一下,茍黔小心翼翼道:“李先生,剛才茍律說,茍家出手,你欠一個人情,茍家近年來,人才開始凋零,先生應(yīng)該……”
我心頭一沉。
可面容上,我并沒有露出不滿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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