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好,兩女四目相對。
何雉怔了一下,她眼中便出現(xiàn)幾分警惕,朝著我身前走了兩步,擋住我的身體。
雖說當(dāng)年,我們?nèi)斯不茧y過一段時間,但當(dāng)初經(jīng)過周家高祖濕尸,以及白先生那件事情,柳化煙兩次想要殺我。
何雉對她的好感就弱了很多,甚至是情緒抵觸。
還有關(guān)鍵一點,當(dāng)初我年少,不明白何雉的小女兒姿態(tài),現(xiàn)在我明白了,她并不喜歡我過多地接觸別的女人。
“何姑娘,多年不見,沒想到你和李陰陽已經(jīng)喜結(jié)連理,這孩子生得聰明伶俐,實屬可造之材?!绷療熀蜕频卣f道。
何雉愣了一下,她皺眉片刻,神色卻緩和了不少。
“柳道長多年不見,氣息深邃,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企及了。”何雉微微側(cè)身行禮。
我稍稍松了口氣,看的出來,何雉聽到柳化煙直呼我名諱,才少了所有的戒備心。
我告訴了何雉我們的計劃,讓她配合紙人許、二叔,守好唐鎮(zhèn)和地相廬。
何雉臉色變了變,卻低聲和我說了句“不行!”。
從何雉的眼神中,我就看出來了緣由。
她是擔(dān)心關(guān)鍵時刻,柳化煙會像是當(dāng)年一樣,可能將我當(dāng)做犧牲品?
我沖何雉搖了搖頭,做了個放心的眼神,又說了無礙。
同時,我抬手指了指天,
我之前沒有隱瞞何雉有關(guān)
先生的命數(shù)庇護。
何雉的眉頭緊蹙起來,抿著唇?jīng)]說話。
我眼神更深邃,低聲道:“安全起見,這是最穩(wěn)妥的辦法?!?
何雉頓時就不多了。
我摸了摸她的頭發(fā),說讓她們護好唐鎮(zhèn),讓我無后顧之憂。
這時,我才顧得上將魯肅的板斧交給何雉。
何雉接過板斧,怔住了片刻,不由得多打量了板斧幾分。
我沉凝了一下,才側(cè)耳同何雉說道,棺材匠的板斧,可以劈陰陽先生的命數(shù),讓她好好鉆研一下。
何雉臉色陡然一變。
她沉聲道:“棺術(shù),我鉆研了不少,可斧頭劈命數(shù),還真沒記載過……難道是……”
何雉似乎想到了什么,她扭頭看向了堂屋角落的瀨仲京三人。
“瀨仲京,尚有庇護在身?”何雉低聲問我。
我頓時就明白了何雉的意思。
我明確告訴何雉,瀨仲京這一槍,沒有將其致命,才能打中。
傷雖然傷了,但庇護應(yīng)該仍在。
何雉輕聲說她知道了,讓我們?nèi)マk正事,她們會守好唐鎮(zhèn)。
她又告訴我,說她先不拔瀨仲京的魂,她已經(jīng)有了一些眉目,或許,她可以用他們?nèi)俗鲆恍┰囼灐?
我點點頭,表示了應(yīng)允。
就在這時,遁空又拉了拉我的胳膊,遞給了我一疊符紙。
我愣了一下,因為符紙數(shù)量太多……
不過很快,我就松了口氣,因為
看符文不是血符,對遁空不會有多大消耗。
我接過來之后,遁空卻拍了拍自己腰間,清脆道:“爹爹,你拴在腰間?!?
我將一串符紙打開,發(fā)現(xiàn)所有的符紙全部都用幾根細繩串了起來。
若是用符,倒是方便,只需要一拔就能拉下來。
并且繩子穿過的地方,不會影響到勾畫的符文。
看來,這又是遁空從徐符手札中學(xué)到的新招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