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陰術先生已經(jīng)卷土重來。
他抽出腰間的銹蝕銅劍,斜著劈向我的脖頸。
我沒敢用通竅分金尺去接劍。
再一次側身一躲,閃避了這一劍之后,我斜著往前沖去。
逃了數(shù)米后,我起身回轉。
果然,那陰術先生緊追而來!
這一次,我手中的通竅分金尺,猛地揚起,狠狠砸向他的左眉!
我不再是用尺子正面平砸,而是稍微調轉了一下方位,用尺子的棱面擊下!
咔嚓一聲碎響!
他的眉毛,頓時凹陷下去小半。
并且在他的眉骨上,印著半個字,為劫!
我面色一喜!
因為也就這一瞬間,他胸腹的起伏,仿佛都弱了大半!
我低聲喝道:“保壽宮破半,劫入命數(shù),短壽且愚鈍!”
此時,不只是他的胸口起伏弱了,同樣慢下來的,還有他的速度和反應能力。
他本來也在朝著我揮劍。
可現(xiàn)在他的速度卻緩慢到了極點。
我輕而易舉又閃開了一劍。
再一次抽下通竅分金尺,我這一尺子,直接將他右眉抽斷的更多!
這一剎那,他忽然僵直在原地,一動不動了,
胸口的起伏,也瞬間完全消失!
自他臉上曝露出來的,是一種煎熬,痛苦,掙扎,懊悔……
可在這些情緒之外,又有一種解脫?!
他身體砰的一聲,正面朝著地上倒下。
前一刻,我還覺得他身體堅韌無比,可現(xiàn)在,他整個人都仿若一灘爛肉。
他的身上不停地溢出來一股股惡臭的污血。
這味道,都讓我腦袋一陣陣昏厥。
耳邊忽然傳來一個驚疑不定的話音。
“爹,這李陰陽,他居然……”
“這不可能……”
我猛地用手掩住口鼻,扭頭朝著另一個方向看去。
我才瞧見,居然是吳顯長父子兩人,正站在十幾米外。
吳顯長雙目依舊空洞,其中筋肉虬結可怖。
而那吳戎手中拿著的一截香,已經(jīng)燃燒了大半。
白色的煙霧還在散開,大部分都朝著地上那陰術先生涌去。
我目光冰冷地盯著他們兩人,冷聲呵斥道:“吳顯長,我也該和你說一句,新仇舊恨,今日我們一并計算了?!?
“老雞啄你一對眼珠,我父被你挖心掏肺奪目,你也惡事做盡,今日,我要手刃于你!替父報仇!”
吳顯長的身體抽搐了一下,他沙啞地說了句:“李陰陽,替父報仇?誰是你父?”
“那下賤的撈尸人?”
“怕是你忘了你親爹是誰,一個無家可歸的野種!”
“今日,我要將你殺了,再練成瘟尸!”
我和他說那番話,除了宣泄我心中恨意,還有就是要激吳顯長。
我怕他再逃!萬一我沒有將他抓住,恐怕就抓不住,留不下了。
吳戎疾步朝著我的方向走來,他手中的香朝著前方伸去,就好像是要貼近那個陰術先生的尸身一般。
我面色更冷冽,他們不走反攻,更是中了我的下懷。
我雖覺察到有種昏厥感襲來,但是恨意讓我十分清醒。
我猛地踏步往前,正面迎向吳戎。
只不過這一次,剛邁步出去三兩下,我就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,無力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傳來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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