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,你怎么了?”遁空眼神中帶著詫異和詢問。
我閉了閉眼,低聲道:“爹爹沒事。廖叔叔有自己的事情要辦,以后你們會見到的?!?
“他還會收我做徒弟嗎?”遁空小聲問我。
我搖了搖頭。
“哦……”遁空低下頭。
我站起身來,朝著院外走去。
遁空小跑著跟上了我。
我走到屋門口,何雉還在那里練哭喪棒,堂屋里頭,徐寶樹正在和他老婆一起擺放吃食。
我仰頭看天,陽光雖然依舊刺目,但已經(jīng)有日落西山的征兆。
其實(shí),我又一次升起了要去找廖呈問問的心態(tài)。
只不過,我很快就將其打消了。
當(dāng)初廖呈和我說的清晰,我們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,才不會打亂遁空的命數(shù)。
低頭,遁空已經(jīng)站在我身邊,他還在仰頭看我。
“遁空,再做夢,就好好感受,你都夢到了什么?!?
“不用再問爹爹,你感受到是什么,那就是什么,明白了嗎?”我輕聲說道。
遁空搖搖頭,他小聲道:“爹爹,我不太懂?!?
何雉朝著我們走過來,她疑惑的問我怎么了?
我笑了笑,說沒事。
手再一次輕拂遁空的頭,許久之后,我才說道:“你會明白的,到你明白的時候,你就知道爹爹的苦心,也會知道很多事情?!?
遁空低著頭,他苦思冥想。
這時,徐寶樹匆匆跑過來,恭敬的請我過去吃東西。
我回應(yīng)了徐寶樹一個笑容,示意何雉拉著遁空一起過去。
吃飯的時候,徐寶樹和他老婆秀蘭就候在一旁。
我讓他們同桌落座,徐寶樹說什么都不肯。
之后,他又和我匯報(bào)了,剛才他出去看了看,從城里請來的大夫已經(jīng)到了。
不只是中醫(yī),還有洋人大夫。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表示贊賞。
一餐飯吃罷,時值暮色。
鎮(zhèn)長又帶來了一些人。
不過這些鎮(zhèn)民,就不是之前我見過那些了。
他們大都臉色蒼白,不過他們口鼻都被布條封住,看不到其余臉色。
顯然,這些人都是病患。
所有人一進(jìn)院子,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,沖著我們磕頭。
我眉心微蹙,沒多說話。
當(dāng)他們磕頭完了之后,我托起雙手,嘆息道:“諸位請起?!?
這些鎮(zhèn)民,這才緩慢起身。
可他們雙目泛紅,看我的眼神,更是極度的感激。
鎮(zhèn)長語氣哽咽不少,道:“先生之恩,沒齒難忘,鎮(zhèn)民想替先生修一座祠堂?!?
我手僵硬了一下,立即搖了搖頭,說這個心意已經(jīng)足夠,勞民傷財(cái)就完全不用。
結(jié)果鎮(zhèn)長卻說,勞民不會,因?yàn)殒?zhèn)民的命都是我救的,傷財(cái)更是不會。
因?yàn)椴坏悄估镱^的財(cái)物眾多,那胡德的兩個手下為了保命,交出來了他們之前盜走墓中寶物賣出的錢財(cái),更是一筆巨款。
何雉蓮步輕移,她到了我身側(cè),低聲說了幾句話。
大致她的意思,就是說,我救了鎮(zhèn)民,鎮(zhèn)民既然都有這種心意,就沒有太大的必要抑制。
這也是一種將地相堪輿名聲流傳出去的方式。
我沉思了半晌,思索了一番后,才看向鎮(zhèn)長。
“修建祠堂,并非不可,可祠堂不要鋪張,只需要草廬,不可供奉我的塑像?!?
語罷,我直接取出來一張麻紙,又用天干硯磨墨,地支筆浸墨后,其上書了數(shù)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