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數(shù)天定,變數(shù)卻是后天生。
先生卜卦,將此生命數(shù)推演而出。
再觀命數(shù)而去等變數(shù),或者是制造變數(shù)!
就如同當初在潛移默化之中,改變蔣盤遇到的一些事情,讓卦象沒有應(yīng)驗,這就是出現(xiàn)了變數(shù)!
更像是廖呈替我改命,同樣是變數(shù)的一種。
但我們都是被動的等待,等待變數(shù)出現(xiàn)。
若是能算,那就是能改命?!
“地相堪輿的第一卦,最后一卦,是撥亂反正,換句話說,這也是制造變數(shù),讓卦象變成另一種?!蔽亦_口。
“不,還是區(qū)別很大,算出變數(shù),只是能知道怎么做,依舊不能直接改變卦象?!?
蔣盤開口解釋:“但變數(shù)是會亂卦的,我們算不出來亂卦?!?
我點了點頭,完全明白了蔣盤的意思。
這樣一來,陽算之術(shù)會變得極為靈活。
同樣的卦象,能計算到變數(shù),察覺到其最終的數(shù)個結(jié)果……
我從胸口貼身的內(nèi)包里,取出了宅經(jīng)。
“我會摘抄一份宅經(jīng)交由大哥,你來教雉兒……”
“不,天元陽算我教,地相陰術(shù),你來教授,弟妹拜我為師,至于地相堪輿這邊,日后讓她去父親墳前跪拜,讓其做地相堪輿的外門弟子吧?!笔Y盤再次說道。
我沉凝許久,才說道:“天元地相如此厲害,大哥,你可以學(xué)宅經(jīng),既然陽算陰術(shù)分離,可以避過祖訓(xùn),我……”
蔣盤卻搖了搖頭,笑了笑說道:“你會想學(xué)天元相術(shù)么?”我被蔣盤打斷了話,搖了搖頭。
“為何?”蔣盤又問。
“貪多嚼不爛,骨相我還未曾鉆研透徹,地相堪輿海納百川,我體會十之八九,但最后那一步,還需多年鉆研?!蔽胰鐚嵳f道。
蔣盤同樣點點頭,道:“為兄,同樣是這個意思,還有就是,月盈則虧,我們都已經(jīng)有了全部的天元和地相,再貪多,恐遭報應(yīng)。”
“而陰陽,你也要承受的更多?!?
“一家門,三先生,這厚重的命數(shù),也不知曉你能否抵擋得住?!笔Y盤輕嘆一聲,眼中盡是復(fù)雜。
“這是我唯獨擔憂的一點,可除此之外,我沒有更好的辦法,若是陰陽你承受不住,還是等廖兄的善尸丹。但,我也擔心善尸丹不夠使用,畢竟這里有三個人。柳家道士需要的生機肯定更多,若是何雉和遁空能安然無恙,盡量救柳正道。”
我沉默,低下來了頭。
良久之后,我才抬起頭來,道:“大長老唯一的子嗣就是正道道長,無論如何,是要保住他性命的,雉兒和遁空一定會安然無恙,這命,我會扛住?!?
“好,很好?!笔Y盤抬手,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他又道:“明日回來后,弟妹拜師,你去好好休息吧?!蔽覐?fù)雜地抬起頭來,再看蔣盤。
“兄弟二人,無需多,這也是蔣無的機緣。”
我沒有再多其他,轉(zhuǎn)身走出了草屋。
寂寥的夜空中,絲絲縷縷的霧氣繚繞在圓月之上,夜風(fēng)幽冷,寒意襲人。
我在屋外站了半刻鐘后,才朝著前院回去。
蔣盤一直沒跟上來。
等到了前院的時候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何雉還沒睡。
她坐在堂屋門前的臺階上,手肘抵在膝蓋上,雙手撐著臉頰。
“怎么還沒休息?!蔽逸p聲問詢。
何雉怔了一下,回過頭來,睫毛輕顫了兩下。
“你們聊的,有眉目嗎?”她抿了抿嘴,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