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是我想的太深邃,此人,并不是黃之遠背后那個先生。
因為真是他的話,他絕不敢在我的面前說出來生辰八字。
一個先生,一旦將八字給另一個先生說了,那先生再對他不懷好意的話,那他就必死無疑!
“李先生?我命數(shù)如何?”老人試探的問了句,他又道:“遠兒年紀不小,子嗣卻不多,只有兩兒,其余都是女子,我還盼他再開枝散葉一些。”
我再掃了一遍他的面相,讓我心頭略不適的,從這老人的面相上看,他子嗣很好……
命中無健康之隱患,也大致無損傷……
黃之遠,居然會有這樣的命程?
這于我來說,我并不想黃之遠命如此。
因為這預(yù)示著,他這次算計掣肘蔣盤,并不會付出多大的代價。
“老人家長命百歲,可若是要看黃家主的,還得看他本身面相才可?!蔽艺f道。
這話,我已經(jīng)開始婉拒了。
我并不想替黃之遠看相。
老人點了點頭,他剛才的不安已經(jīng)完全驅(qū)散,笑呵呵的說了句:“李先生既然說我長命百歲,那我定能安享晚年。”
就在這時,黃之遠再一次探頭進了車內(nèi),小聲的說道:“李先生,你要去什么地方,我直接送你過去吧?”
“城中,讓我下車即可?!蔽议_口道。
黃之遠連連點頭。
再之后,我沒多說其他話,靜坐在車上,目光瞥向車窗,看著外面的人、景。
看它們緩緩倒退。
我發(fā)現(xiàn)那老人也在看我。
他臉上也若有所思。
我隱隱的,覺得有幾分悸動和不適。
故而我本能的側(cè)身一下,頭看向了車門外。
黃之遠在趕車,那老人也瞧不見我的臉了。
我眉頭頓時緊皺成了一個疙瘩。
被一個尋常老人看看,并不會影響我多少,可讓我悸動,這就有些問題了。
難道,他有什么問題?
我剛想到這里,黃之遠忽然吁了一聲。
立即,我就恢復(fù)了正常的表情。
黃之遠回頭,他畢恭畢敬的說道:“李先生,城中到了?!?
我嗯了一聲,起身下車,臨了的時候,我回頭看了一眼。
車簾子剛好落下來,我卻沒瞧清楚那老人最后的表情。
黃之遠又小聲說了句:“李先生,你什么時候回去,需要我來接你么?”
“不用?!蔽液芨纱嗟幕卮?。
我還要找人去雁字聯(lián)標龍,聯(lián)手除掉隆滇,又怎么可能讓黃之遠來接我?!
黃之遠點點頭,他恭敬和我行禮,然后才上車離去。
目睹著馬車在視線中消失,我才找了一個路人,問了去城北的路,徒步朝著城北走去。
沒有直接讓黃之遠將我送過去,也是為了減少變數(shù)。
萬一他要查我,我很容易就會露餡。
此時陽光刺目熨燙,我微瞇著眼睛趕路。
走了一段路之后,我剛好路過一個攤位。
那攤位上頭擺著一些木人,還有面具之類的玩物,老板還在雕刻東西。
我停頓下來,摸出來了一枚大錢,指了指老板手旁的一個光禿禿木頭,道:“這個給我。”
拿過木頭,我轉(zhuǎn)身繼續(xù)趕路,后頭是那老板諂媚道謝的聲音。
一邊走著,我一邊取出來了一柄刻刀。
盯著那木頭,我喃喃道:“寧錯一千,不漏一百?!?
“若是你,你怎么應(yīng)對,若不是你……黃之遠也會求你救命。”
抬手,我直接將刻刀尖頭落在了木人之上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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