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人大多油滑,他的面相憨厚,代表辦事兒更牢靠。
并且他現(xiàn)在身旁無人,就只剩他一個了。
“問話,尋人,能辦么?”
到了他近前,我抬手便取出來了三枚大錢。
他愣了一下,還沒反應過來,我已經(jīng)將錢拍在了他手背上。
他眼中頓時驚喜不已。
“先生貴姓?俺叫金實?!边@憨厚男人不只是看著老實,聲音也更敦厚。
我面色不變,喃喃道:“倒是人如其名,你叫我苗先生即可?!?
故意說錯姓氏,也是我對此事的警惕,還有防備。
和黃之遠遇到,再加上那人有問題。
他們必定會查我!
“苗先生,你想問什么?找什么人?俺從小在城北長大的,整個興市都能辦妥?!苯饘嵳J認真真的說道。
“興市如今當差,負責剿匪之人?!蔽艺Z氣低了不少。
金實怔住了一下,他眼皮微跳,臉上都透著幾分緊張。
“先生……您要找當差的……”金實略不安。
我點點頭。
金實又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先生可否說何事?”
“找人收錢即可,不要多問。”我又說道。
看出來了金實的害怕,我又取出來了幾枚大錢,直接放入他手中。
金實吞咽了一口唾沫,他快速收好錢,才做了個請的動作。
跟著他一起走,很快又回了城中,然后他就帶著我在城內(nèi)巷子里頭穿過。
這期間金實才告訴我。
他們興市外,有一大批兵匪。
那些人無比猖獗,人手眾多,燒殺搶掠不少,但每一次興市出兵去剿匪,都全部鎩羽而歸。
負責剿匪的官爺,名為郭臻民。
前段時間,郭臻民帶了一批人馬出城剿匪,非但沒有抓到匪徒,反倒是折損了一個副將。
以至于現(xiàn)在官衙那邊兒風聲鶴唳,無人敢靠近,要是被當做踩眼看點的人,輕則一頓毒打,重則要蹲牢。
至此,金實才小聲說,他最多帶我到官衙附近,能給我指到地方,可不敢?guī)业介T口去……
換成別人,可能都不敢接這單生意。
我這才明白緣由,點了點頭,告訴金實可以。
他頓時神色松緩了不少,不再多,繼續(xù)帶著我在街道小巷內(nèi)行走了。
又過了小半個時辰,我們來到了一條極為寂靜的街道。
這街道寬闊,路上無人。
金實給我指了指街道中間,那里有一個大院,門口擺著兩對石獅子。
石獅子后方,正門院頭下面,還有兩個穿著灰色軍衣的兵。
他們站的筆直,槍斜握在手中,緊貼著胸前。
這和以前我見那些大頭兵,以及民兵完全不同。
金實小心翼翼的指了指,低聲和我說到了。
我嗯了一聲,又扭頭看了他一眼。
“金實,今天的事情,莫要對任何人提起?!?
“我觀你面相,你眉毛有損,必定子女有病在身,驛馬骨黑氣縈繞,老父老母也有病痛?!?
“若是你不說,拿錢回去治病即可。若是你胡亂對人講了,我會找上你家門的?!?
我語氣很平靜。
金實卻露出惶恐的面容,他不安之極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我……”
我又露出幾分和善的表情,再取出來了幾枚大錢,交予他手中。
金實吞咽了一口唾沫,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錢。
我慎重的又說道:“忘記今天的事情。”
說完,我轉(zhuǎn)身直接朝著那大院石獅走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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