遁空還是看著我,他眼中不解。
“三件事……可我們沒見到人,又怎么做事?”我低喃。
微瞇著眼睛,我又喃喃道:“開陽事端,魑魅魍魎,兇尸為禍……的確是三件事……”
“我們先回去。”我扭頭同何雉遁空說道。
“沒有地點(diǎn)……這三件事,是不是太籠統(tǒng)了……況且,我們的確沒見到人……”何雉透著擔(dān)憂。
“他剛才說了,開陽的仙師,開陽便是地點(diǎn)。那袁仙師圈一地而居,他閉關(guān)之際,應(yīng)該是不能現(xiàn)身,我們幫他肅清這里的變動,也算是給足了誠意,再來這里時,應(yīng)該能進(jìn)宅內(nèi)?!蔽液秃物艚忉?。
何雉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她略松了口氣。
我們轉(zhuǎn)身,朝著街道外走去。
何雉才小聲又說道:“剛才我覺得,他不像是一個人,這真怪異,還有,四周應(yīng)該還有不少人?!?
我嗯了一聲,道:“何阿婆自然不會誆我們。”
略思索片刻,我告訴何雉,辦事不急于一時半會兒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還是她先出黑,其余的事情,我會和遁空去辦。
若是能加快她出黑的速度,我們就還有后手!
何雉用力點(diǎn)頭,說了個好字。
不多時,我們回到了正常的街道上。
何雉在街上買了不少東西,最后她還找了一輛馬車,這大包小包的,只能用馬車?yán)覀兓伛T村何家。
結(jié)果我們剛到城門口,前方的車夫就吁了一聲。
馬車停了下來。
何雉略有疑惑,推開了車門,皺眉道:“怎么停了?”車夫略不自然,小聲道:“有個少年擋車,您稍等,我將他喊開。”
他立即下車,朝著前方走去。
何雉往外看了一眼,她輕咦了一句:“陰陽,是那個騙了忠良的人,他居然擋我們的車?”
“這小小年紀(jì),他讓我想起來了徐白皮,我很不舒服,要好好給他一點(diǎn)教訓(xùn)?!闭f著,何雉就要下車。
就在這時,外邊兒卻傳來了車夫的喝罵聲:“哪來的孩子,莫要擋道,撞了可沒人管!”
“你敢撞我?你可知道,我是誰?!”少年的話音透著嚴(yán)厲,同時還有不屑。
“我爹娘可是袁氏陰陽宅內(nèi),仙師的座上賓,動我一下,小心你祖宗八代,祖墳都要裂開,往后八代,都只能做苦勞力!”
我抬手,抓住了何雉的肩頭,然后我先出了馬車。
陽光刺目,馬車當(dāng)前,正就站著昨日那少年,張九卦!
他還是那身衣服,帶著眼鏡兒,帽子。
并且他背負(fù)著雙手,氣勢倒是不弱。
那車夫站在原地,他額頭上冒了不少汗水,一時半會兒居然不敢動了……
也不怪他不敢動,張九卦的話,的確能唬人。
他一個普通車夫,哪兒敢妄動?
我微瞇著眼睛看著張九卦。
張九卦仰頭看我,眼中隱隱閃過一絲激動。
不過,這激動只是一瞬。
再接著,他就說道:“你就是地相堪輿的陰陽先生,李陰陽?”
“嗯,我是?!?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又道:“你找我何事?!?
“我爹讓我來找你?!睆埦咆陨钗艘豢跉庥终f道,他眼神已經(jīng)深下去了不少,瞧不見剛才的激動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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