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需一小段時(shí)間,若是太晚了,可以明日再出發(fā),陰陽,你可以去看看忠良和張九卦那小子?!?
“當(dāng)時(shí)你走了,這兩人都只來了一次,就沒來過?!焙物籼ь^看我,她匆匆說道。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離開了何家。
不多時(shí),我就來到了城隍廟。
結(jié)果廟內(nèi),并沒有瞧見羅忠良和張九卦的人。
甚至里頭的尸體都已經(jīng)沒了。
停頓片刻,我直接去了后山。
等到了廟里頭的時(shí)候,我依舊沒瞧見羅忠良。
可我瞧見了張九卦。
他坐在廟內(nèi)的一張椅子上,面前正蹲著一個難民乞丐。
那人疼的齜牙咧嘴,張九卦眉頭蹙起,低聲道:“摸骨雖然痛,但是我摸出你骨相之后,就知道你的命,忍不住,可不行。”
一旁其余人,都或多或少的在揉自己的臉。
張九卦后方,張爾持著一把扇子,正在輕輕給張九卦扇風(fēng)。
我啞然失笑。
張九卦倒是有法子。
他居然讓這些難民乞丐成了他摸骨練習(xí)的對象。
我倒是沒用過這種法子。
他的確有資質(zhì)。
千人千面,摸過的臉越多,見過的面相越多,骨相必定會進(jìn)步的飛速!
這時(shí),那張爾驚喜的說了句:“哥……先生來了……”
“什么先生,沒見我還在摸骨?莫要……”張九卦一本正經(jīng),手壓著身前那難民的下巴。
下一刻,張九卦愣了一下,又抬起頭來。
他眼中頓時(shí)迸發(fā)出喜色。
站起身,他驚喜的喊道:“師尊!”再接著,他要朝著我跑來,同時(shí)也松開了手。
可他只跑出來了一步,哎喲一聲,就捂著自己的屁股,朝著地上栽倒而去……
幾個難民趕緊上前,將張九卦給攙扶了起來。
張爾也去扶著張九卦的胳膊。
我皺了皺眉,進(jìn)了堂屋里頭。
“你的腿怎么了?”我問張九卦。
“沒……沒事……摔了一跤?!睆埦咆缘念~頭上冒了汗,他眼睛四瞟了一下。
我搖了搖頭,道:“在為師面前,你認(rèn)為能撒謊嗎?”
張九卦額頭上冒了冒汗……
他露出哭喪之色,稍稍扭過身,稍微撅了撅屁股。
“不是腿……是屁股……”張九卦滿臉苦澀,他更是細(xì)弱蚊吟的說道:“師娘說,這是她師父的規(guī)矩,不打不落教,能經(jīng)得起哭喪棒的打,才戒的掉惡習(xí)?!?
“師尊……你千萬別告訴師娘我和你說了……”
“一旦她知道了,她下次就不只是抽屁股了?!蔽艺∫幌隆?
看張九卦這副模樣,反倒是有些讓人忍俊不禁。
或許,何雉還真能扭轉(zhuǎn)掉張九卦喜歡行騙的陋習(xí)?
“忠良呢?”我岔開了話題,繼續(xù)問道。
“羅忠良……他神叨叨的,那天晚上,他把那三個大肚婆尸體的孩子給弄出來了,還一直和它們說話……”
“最后他拉著牛車進(jìn)山了……”張九卦吞咽了一口唾沫,額頭上更是冒了汗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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