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(zhèn)壓著眾臣因?yàn)轸|的鬼話而生起波瀾的心。
    對此,魘只是呲了呲牙,不反駁。
    它可不想再嘗試一次那遭瘟的青天神炎。
    這鬼東西……比想象中的還疼!
    “鏡影臺(tái),讓你們查的東西呢?”
    陸桓站了出來,呈上了一份卷宗。
    “父皇,此人……此魘名為劉宇,是永州劉家的旁系子弟?!?
    “劉宇此人原本在劉家并不出眾,只是中流水準(zhǔn),直到兩年前的某一天突然開了竅,才憑著過人的能力擠進(jìn)了劉家核心階層,有了代表劉家參與各種活動(dòng)應(yīng)酬的權(quán)力?!?
    “此魘恐怕就是在兩年前占據(jù)了劉宇的身體,竊取了他的身份?!?
    “而其所作所為……想來是為了入主劉家,掌控劉家人,好在關(guān)鍵時(shí)刻發(fā)起叛亂,對付我大虞皇庭?!?
    “這是劉宇蓄意叛亂的證據(jù),他曾多次接觸過茶會(huì)一案中涉案的多個(gè)奸臣和叛逆分子。”
    “這些年太平教這般猖獗,橫行霸道,其背后恐怕少不了這些鬼東西的推波助瀾。”
    老皇帝接過太監(jiān)遞來的卷宗,翻開看了看。
    片刻,老皇帝便氣得渾身發(fā)顫。
    撕啦!
    他一把將手上的卷宗撕得粉碎。
    “魑魅魍魎?。 ?
    “亂我大虞,該殺!該殺?。 ?
    “來人……”
    陸桓忙勸道,“父皇息怒,息怒!”
    “我們目前對魘的目的與相關(guān)信息還不明了,正是需要?jiǎng)⒂钐峁┣閳?bào)的時(shí)候?!?
    其他人也連忙跪下請求老皇帝,“陛下息怒!息怒??!”
    老皇帝的脾氣都知道,他們還真怕這位‘昏君’被氣得沖昏了頭,一怒之下把‘劉宇’給斬了!
    眼下就這么一個(gè)突破口,可萬萬使不得。
    眾臣勸諫,老皇帝的怒火這才消了些。
    “好,就暫時(shí)饒你一條狗命!”
    ‘劉宇’沒說話,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老皇帝,那空洞的眼神好似在表達(dá)自己的不屑。
    老皇帝強(qiáng)忍著怒火,“朕問你,你們這樣的魘,在我大虞之境還有多少?”
    劉宇搖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    “你說什么???”
    它再次強(qiáng)調(diào),“不知道?!?
    “放肆!”
    “大膽狂徒!當(dāng)真以為我等不敢殺你?”
    “你以為這是你能撒潑的地方嗎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劉宇瞥了一眼眾人,嘴角微微咧開一條放肆的血口,“我說的是實(shí)話。”
    “像我這樣的,很難說得清到底有多少,我只能告訴你們,無論是你們看得到,還是看不到的地方……”
    “都有?!?
    “這種事情我沒必要騙你們,也不需要?!?
    “因?yàn)槟銈冎酪埠?,不知道也罷,都已經(jīng)改變不了這即將到來的大勢?!?
    說著,它看到了朝他瞥來如神靈般漠然無情目光的陸辰。
    它放肆的血口笑容瞬間收斂。
    身上仿佛又充斥了那痛苦至極的灼熱感。
    劉宇的話讓眾人眼皮一跳。
    這話說得……
    老皇帝又問,“你占據(jù)劉宇之身的手段是你們這類鬼物皆有的?古籍中為何不曾記載?”
    劉宇忌憚的看了陸辰一眼,小心的說道,“這就得問你們的更始帝陸圣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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