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白天。
    寄瑤早上還是和之前一樣,老早就起來打算出門去工作室,可是沒想到賀宴琛也起的早,今早又是和他一起出的門。
    賀宴琛走到她的旁邊,時不時的眸光瞥向她,就想起昨晚她洗完澡出來,身上穿著那件單薄的襯衫,那件衣服是紗衣,如果她里面什么也不穿,完全能夠把她一覽無余的看光。
    偏偏就是因為這樣,寄瑤就在里面套了件秋衣,連褲子也穿了條秋褲。
    在審美上是很大打折扣,可她的秋衣秋褲都是緊身形的,將她豐腴充實的身材,勾畫的曲線撩人,即使她的肌膚都被秋衣秋褲包裹著,還是透露出一種迷人的柔美。
    寄瑤也是注意到了他投射過來的目光,等到快要到工作室的時候,她就跟他打了個招呼,飛奔跑進了工作室,就此和他分離開了。
    等她到了工作室,開完一個短會。
    大概十點鐘的時候,她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短信,是賀宴琛發(fā)來的,提醒她,今天該去醫(yī)院復(fù)診打針了。
    她迅速把手里頭上的工作忙完,就請假打算去醫(yī)院復(fù)診,結(jié)果剛出門,就收到了來自謝懷瑾的匯款三個億打進了她的賬戶。
    為了讓他安心,她還是在微信上給他回復(fù)了句‘收到’,隨后她就打了出租車,往醫(yī)院的方向駛?cè)チ恕?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醫(yī)院,大門口。
    出租車剛停下,她掃了二維碼下車時,就看見了謝懷瑾長身玉立,站在醫(yī)院門口一副好似等了她很久的樣子。
    能在這里跟他碰面,的確是讓她有些吃驚。
    她心里咯噔一聲,連忙別開臉去:“你的錢我收到了,給你回復(fù),你沒看見?”
    微信他沒有回,如果不是沒有看見,怎么會在這里堵她?
    謝懷瑾微蹙的眉微微展開,緩緩邁開雙腿,踱步到她面前:“看見了,老婆,我在這里等你不是為了跟你說錢的事,我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想陪你一起去醫(yī)院復(fù)診?!?
    謝懷瑾會知道,她在解身上藥的毒的事,她并不感到震驚。
    這種事,他只需要找個人去醫(yī)院查一下就知道了,更何況上次她還向他坦白過。
    她的臉色微微一變:“不用了,我自己一個人能行。”
    寄瑤沒等謝懷瑾再次開口,就自己邁開腿往醫(yī)院大廳里走去了,即便如此,她還是感覺到了謝懷瑾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后,直到她來到了賀宴琛的辦公室門口,剛準備按下扶手推門進去,謝懷瑾的手掌就立即落了過來,先一步的幫她把門推開了。
    看的出來,賀宴琛已經(jīng)等她一會兒了。
    可能賀宴琛也沒想到,這次她來復(fù)診,竟然會是謝懷瑾陪著來的。
    他如深潭般的黑眸就透著一絲漠然,拿起一旁的針管,臉上的表情就淺到幾乎微不可見,如果不是謝懷瑾主動上前打招呼,或許他全程連一個字也不會說。
    “賀醫(yī)生,我老婆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,她這個病情,大概還要這樣打針到多久?”
    寄瑤看著他的眼神,仿佛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,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感。
    謝懷瑾怎么能這么裝!
    明明她身體里的毒藥物,都是他搞出來的,現(xiàn)在竟然還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,真是看了讓人連連倒胃口!
    賀宴琛沒搭理他,反而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她,一字一句的問道:“怎么,不想打了?怕我罵你,就找別人來當(dāng)說客?”
    寄瑤立即搖頭,眼神特別堅決:“不是的,是他自己要來的,跟我沒關(guān)系?!?
    謝懷瑾最討厭的,就是她這副跟賀宴琛解釋的模樣。
    明明他們才是兩口子,憑什么要跟一個外人解釋那么多!
    謝懷瑾微瞇著眼睛,盯著她,深情的能掐出水來:“老婆,我還不是擔(dān)心你,所以我才執(zhí)意要跟著你來,而且你看,像賀醫(yī)生這種級別的醫(yī)生,單獨為你打針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?我看門口那么多病人等著賀醫(yī)生看,我們要不還是把針劑拿到護士那邊,讓她們給你打針吧?!?
    她真的好討厭謝懷瑾這種,沒有邊界感,還假惺惺的濫好人!
    寄瑤這次沒再多跟他廢話,瞥過頭就說:“護士也忙,就賀醫(yī)生暫時有空?!?
    “誰說只有賀醫(yī)生有空了?我也可以幫你打針啊?!?
    宋薇櫻可能是剛好要送資料,就正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,一頭熱就沖了進來,目光和謝懷瑾對視了下。
    謝懷瑾就笑了一下,目光灼熱:“宋醫(yī)生來的剛好,老婆,你就聽我的,讓宋醫(yī)生給你打,就不要再麻煩賀醫(yī)生了?!?
    寄瑤剛準備開口反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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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時的賀宴琛就冷笑著,輕蔑的眼神里有著顯而易見的幽暗:“干的不錯,以后你的針都讓宋醫(yī)生給你打了?!?
    寄瑤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這是誤會了吧?
    賀宴琛一定是以為,是她把謝懷瑾帶來的,剛才才跟她生氣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