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賀宴琛今天自己說出來,她都不知道,原來謝懷瑾在會所挨揍的事,是他做的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想來也的確有可能,不然哪里會那么湊巧,謝懷瑾就在那里出事,以賀宴琛的身份背景,的確是能夠辦到。
    她站在原地沒有說話,而此時賀宴琛就已經(jīng)注意到了,寄瑤的右手上有塊青疙瘩,還有點大,估計是聽到寄母出事了,被嚇到了,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手碰到了尖銳的地方被碰傷了。
    賀宴琛幽冷的眸子似乎滯了一下,低低的嗓音就從她的頭頂落了下來:“跟我過來。”
    “去哪里?”
    寄瑤有些疑惑的看著他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她應(yīng)該是要去找謝懷瑾的,要是現(xiàn)在跟著賀宴琛走了,一會兒謝懷瑾那邊等太久,就有點說不過去。
    賀宴琛眼底微怔一下,聲音陡然響起:“去我辦公室?!?
    去辦公室做什么?
    她原本是很想要這么問的,結(jié)果還沒等到她說出口,賀宴琛就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走了,這個時候她要是打退堂鼓,不跟上去,以他的性格肯定會過來抓她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她跟謝懷瑾還沒有離婚,她還一分錢都沒有拿到手,絕不能有任何不利于她的緋聞出現(xiàn)。
    想到這里,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他的身后,走進了辦公室。
    辦公室的門一關(guān)上。
    賀宴琛就從旁邊取出一個噴霧劑,在她的傷口上噴了噴,隨后又用棉簽將藥劑暈開。
    驀地,她微微僵住,警覺的盯著他:“我媽頭上的傷真的沒大礙嗎?”
    賀宴琛不動聲色的為她擦拭著手上的傷口,似乎沒有想過要回答她的話。
    她的頭隱隱作痛了下,舔了舔唇:“賀醫(yī)生,我媽她……”
    “媽的手術(shù)是我簽的字,有任何問題那邊的醫(yī)生會來找我,沒找我,就是沒有問題?!?
    竟然是他簽的!
    她還以為……是她爸爸簽的!
    寄瑤愣了一下,很快又反應(yīng)過來:“她……已經(jīng)不是你媽媽了?!?
    賀宴琛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找到自己的的親生父母了,他父母還這么強大,而她爸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,跟他的身份又哪里相配。
    賀宴琛把手中的棉簽忽然扔掉,眼神變得異常駭人:“怎么,就只能允許謝懷瑾叫媽,我就不行?”
    “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的意思是……你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不在我們家的戶口本上了,你再這么叫不太合適……”
    寄瑤手抖了一下,恐懼感籠罩在她心頭,忍不住的將目光逃離了他的視線。
    就算她爸媽以前養(yǎng)育過他,那也是從前了,現(xiàn)在賀宴琛的身份有巨大的改變,他再這么叫,她就有點害怕會不會出點什么事了。
    賀宴琛猛然將手指箍住她的下巴,眼底醞釀著顯而易見的怒火:“你的意思是,你離了,我娶你,我們上在同一個戶口本上,這樣才算合適?”
    寄瑤坐在板凳上一動未動,甚至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,心如鹿撞,心中像是有一面小鼓,不停的一直在咚咚咚的敲著。
    一時間她腦子非亂,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接他的話。
    賀宴琛低下頭,薄唇漸漸向她的紅唇靠近……
    他停在僅有一厘米處,看著她的樣子就仿佛是要吞噬她所有慌張的表情:“我本以為你對我只有姐弟感情,現(xiàn)在看來并不是,你算盤打的還挺精?!?
    時間在這一刻就像是故意在和她作對,走的好慢好慢,就連她的腦子,也根本上心跳,手足無措,腦子一片混沌,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,做什么……
    賀宴琛就像是懶得跟她做無謂的爭執(zhí),松開鉗住她下巴的手掌。
    沒給她一絲一毫反駁的機會,他的薄唇噙著涔冷的弧度開了口:“行了,我一會兒還有病人要看,不要在這里耽擱我的時間?!?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是她在耽擱嗎?不是是他讓她進來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