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時后。
    謝懷瑾回到二姨家,他心情洋溢著滿滿的興奮感,只是等到他剛打開門,看到一家人都已經(jīng)其樂融融的坐上了桌,坐在寄瑤旁邊的那人竟然是賀宴琛的時候,他的臉當時就垮了下來。
    二姨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,就從廚房跑來看,一瞧是謝懷瑾回來了,就說了兩句:“懷瑾,你怎么買醬油去了這么久?我就等著醬油,要不然菜全上齊了!”
    謝懷瑾的目光從賀宴琛那邊移了過來,聲音淡雅,聽上去很寧靜:“不好意思啊二姨,今天可能是你選的日子太好了,超市里人多的要命,排隊買單就耽擱久了些?!?
    “堂堂謝氏集團總裁也需要排隊買單嗎?”
    二姨故意開了一下玩笑。
    不過想想也是如此,就憑著謝懷瑾的身份,他結實這么多有名的商人,區(qū)區(qū)一個百貨商場的老板,也肯定不在話下,既然是熟人,肯定可以插隊買單的。
    謝懷瑾雙眼雖恢復了平靜,卻多少殘留著一絲失神的痕跡:“二姨你說笑了,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,排隊買單是必須的,不過宴琛弟弟去買,可能就不一樣了。”
    賀宴琛忽然被叫到,也沒有半點情緒上的變化。
    只有二姨,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賀宴琛……
    其實賀宴琛的到來,她也很吃驚,是寄母叫來的,說是現(xiàn)在賀宴琛已經(jīng)回來了,就算身份不一樣,但還是寄家的孩子,該有的聚會還是會叫上他。
    再者這次寄母做手術的事,也多虧了他,否則也不會這么順利,這么快的就出院了。
    二姨輕輕一笑:“懷瑾,你要待會兒沒事,就進來廚房幫我端菜?!?
    “好的二姨,我這就來。”
    謝懷瑾看的出來,二姨似乎對賀宴琛并不怎么喜歡,反而是對他比較上心,既然已經(jīng)被他察覺到了這個突破口,二姨這根線她是搭定了,也好等著之后,讓二姨勸說勸說寄瑤,不許離婚。
    吃飯的時。
    二姨爹就熱情的想給每一個人倒酒,不過走了半圈,都沒有人愿意喝,等到走到謝懷瑾這邊時,二姨爹就笑了笑:“懷瑾,喝點兒?”
    謝懷瑾主動端起杯子:“好,今天這么熱鬧的聚會,我肯定要給二姨和二姨爹捧起,這酒我是必須要喝的!”
    “懷瑾,就是會說話!”
    二姨爹歡喜的很,他就是一個酒壇子,特別愛喝酒,能夠在今天這個場合上都能找到人一起喝酒,心中難免暢快。
    等給謝懷瑾倒完酒,到她這邊時,還沒等二姨爹開口。
    她就先拒絕了:“二姨爹,我不喝。”
    “好好好,女性同胞們我就不勉強了,不過這位……賀醫(yī)生?要喝點嗎?”
    賀宴琛的身份實在是太高貴了,哪怕曾經(jīng)他是寄家的養(yǎng)子,現(xiàn)在他們也不敢隨意稱呼,叫賀總吧,家里已經(jīng)有個謝懷瑾是總裁了,再這么叫就有點搞垮氣氛,只有叫醫(yī)生最合適。
    賀宴琛看上去心情不錯,搖了搖頭,拒絕了:“我明早有手術,今天就不喝了?!?
    二姨爹本來都已經(jīng)做好了要給他倒酒的準備了,沒料到會被賀宴琛拒絕,臉上就有些掛不住。
    旁邊的二姨一見,更是-->>有些陰陽怪氣了:“也是哈,我們家這個酒是自己釀的,跟外面那些大品牌是沒法比,賀醫(yī)生平時就算要喝酒,肯定也是喝茅臺,國窖,我們這種糧食酒入不了他的口,你就別在這里當顯眼包了!”
    最后一句二姨實則是說給二姨爹聽的,但就是在發(fā)泄不如意的情緒。